沈令渠猝然转头,眼神阴狠地盯着她:“怎么,算计了我还不满足,还想害听月?”
他直接再次推开祝欢,朝楼上走去。
可是顺着自己的记忆推开门,沈令渠却愣住了。
这不是谢听月的房间,她的房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转身无视祝家三人下了楼,环视四周,才察觉到这里不是谢家。
沈令渠觉得头痛欲裂,他有些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住在一起?”
祝明杰觉得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有些谨慎地道:“令渠,你是不是昏睡得太久了记忆有些受到影响,我们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吗,小欢是我们的女儿啊。”
“你说她是你们的女儿?”沈令渠毫不客气地伸手指着祝欢,“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祝明杰有些心虚,他知道沈令渠在说什么。
但走到这一步,他们没有后悔的权力。
亲生女儿谢听月已经死了,祝欢有沈令渠死心塌地的爱,不管是权衡感情还是利弊,他们都只能站在祝欢这边。
但眼下看着沈令渠的言行举止,他和陈令怡心中都涌起恐慌。
他们不由得都想起季匀骞和姜见臣发疯时候的样子。
祝欢这时也不敢上前靠近沈令渠,从他上次苏醒她就察觉到了变化,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沈令渠:“令渠,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我?”
沈令渠已经彻底不耐烦:“听月现在在哪?”
祝欢小心地看了一眼陈令怡。
陈令怡叹了口气,道:“她的后事是季匀骞安排的,我们只知道她现在埋在灵山墓园。”
沈令渠像是被什么惊到,清醒过来。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却被祝欢拉住了手:“令渠,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季匀骞和姜见臣有多吓人,他们要杀我,结果误杀了那两个人”
沈令渠冷淡地甩开她的手:“祝欢,我问你一件事。”
祝欢心里漫上无边的恐惧。
上一次,姜见臣就是要问她一件事,然后与她翻脸了。
她甚至不敢回答他“你问就是”,但沈令渠已经开口道:“当年在湖边遇见我的,究竟是你还是谢听月?”
祝欢没有作声,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莫测。
沈令渠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直接离开了。
祝明杰和陈令怡都因为沈令渠那一问僵在原地,他们不敢回忆,不敢细究,更不敢确认当年遇到沈令渠的究竟是谁,只能拼命洗脑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
沈氏似乎与祝氏反目成仇。
沈令渠直言不会再与和祝氏有关系的公司企业有任何合作,这让刚缓过一口气的祝氏又跌落谷底。
比上次还惨痛的是,这次再也没有一个沈氏来注资了,破产清算或被收购已成定局。
祝欢心中不甘,但她再也没有以前随便进入沈氏的权力,如今她根本见不到沈令渠的面。
更恐怖的是,察觉到沈令渠的变化,姜见臣与季匀骞已经按捺不住要杀她的心,她每天胆战心惊,甚至不敢迈出房间门。
可随着祝家的资产被清算,她和祝明杰陈令怡不得不搬出百合新馆。
一生养尊处优的三人什么时候尝过苦日子的滋味,祝明杰与陈令怡每日都在吵架,发展到最后两人后悔不迭,竟然要找季匀骞和姜见臣,把祝欢交出去换取他们放过自己。
两人却出尔反尔,把祝明杰和陈令怡反手卖出国做黑户劳力。
沈令渠开车在栖湖湾的一栋楼前停下,推门下车,走进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