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津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被谢听月下了面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谢听月没有再理会他,沈迹和周丽琦都有些不明所以,见谢未江夫妻没有开口,于是沈迹看了沈令渠一眼。
沈令渠轻笑道:“我和听月的婚礼将在二月十四日举行,届时欢迎大家来参加。”
宴会厅内响起一些应和之声,但由于叶逢津刚才的话,气氛有些奇怪。
他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出声,谢听月甚至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离场的。
晚上,谢听月洗漱完毕靠在床边翻看着一本书。
阳台的窗户传来声响,她面不改色,似乎没有听到。
很快,一个人影从阳台的护栏翻上来,轻轻敲了敲阳台的门。
谢听月放下手中的书,躺下来拉过被子。
阳台的门被她锁上了,原本透过窗帘能看到的灯光也很快熄灭,叶逢津无奈叹气。
他又敲了敲门,低声道:“听月,你把门打开听我解释好不好?”
屋内安静无比,里面的人像是睡着了。
叶逢津又道:“其实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也是勉强能站着而已,你真的忍心看我在外面站一晚上吗?”
谢听月无声哂笑,连眼睛都没睁开。
爱站就站好了,他不是厉害得很,哪用的上她替他操心。
叶逢津默然看着面前的门,其实他不用费力就能进去,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叹了口气:“听月,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再来见你的,我会把误会都解释清楚的。我撑不了太久,得回去了。”
在安静的夜色中,谢听月睁开眼,她听见阳台的栏杆隐约传来细微的声音,随后又归于平静。
又等了一会,她没有开灯,从床上起身走过来拉开窗帘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来。
今晚月色很亮,谢听月走到栏杆处,却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良久,她低声自言自语:“骗子。”
叶逢津站在她身后道:“其实我没有骗过你。”
谢听月没有回头:“你想说你没有骗我,顶多只是有些事瞒着我,而这些事我知道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是吧。”
叶逢津上前几步,走到月光下,他没有穿白天那套西装,身上是轻便宽松的衣服,他的声音很低沉:“听月,其实你知道那些事没有任何意义。”
谢听月转身看向他:“那你能告诉我当时故意往我身边凑是为什么吗?”
叶逢津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我那时候势力不稳,需要找个落脚点休养生息,可是我绝对绝对没有伤害你利用你欺骗你的本意。”
谢听月其实心中早有猜测,叶逢津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么离谱的倒霉事,她当时没有计较,现在却是真的有些生气。
可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她早就知道叶逢津有事隐瞒她,自己又何尝没有隐瞒过叶逢津一些事,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
谢听月不想在继续与他说下去,越过他往房间内走去:“叶少这么神通广大,大半夜绕过我们家的安保系统爬上我的阳台,我看你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你原路返回吧。”
叶逢津随着她的脚步转身,眼看她再次关上阳台门,尽管知道这次没有锁门,他也没有再上前。
或许连谢听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