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令渠倒是有些没想到,“后续的谈判还是由你负责,看情况定。”
中年男人出去后,沈令渠从碎纸机旁走回办公桌。
或许是艾兰集团总部给姜见臣发了警告,如此重大的项目,不是所有公司都能眼睁睁看着丢掉。
他不再想这些,继续处理工作。
谢听月出了单元门,被一声“听月”吓了个半死。
姜见臣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早餐对她嬉皮笑脸:“这么早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早餐,吃了再出去。”
谢听月无视,径直往外走。
姜见臣立刻跟上去:“听月,你不要这么倔,那么大一笔钱,你一个人怎么筹,我早就说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
谢听月当听不见,脚步不停地走到车边,打开驾驶室的门正要坐进去,姜见臣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车门:“听月,你是不是疯了,打算无证驾驶吗?”
谢听月烦躁不已:“我只是拿个东西。”
她的驾照是w国的,在国内没法用,回来这阵子一般都是打车出行,偶尔会叫代驾。
这些年她不在国内,但每年生日都会收到不少礼物,这辆车她早就忘了是谁送的,估计父母也不会记得她所有的车,才偶尔开出去。
昨天她出门找了代驾,落了东西在车里,看到副驾没有,便重新去打开后座的门,拿了一个包下来。
姜见臣一看到那个包又笑了:“听月,没想到你还留着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不是喜欢这个牌子的包,我再给你买几个。”
谢听月冷声道:“这是要拿去卖的。”
姜见臣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要卖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包我又不是没给你钱,相当于我买的,我当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谢听月说完,拿着包走了。
姜见臣没有再追上去,他看着谢听月的背影,神色莫测。
良久,他看了一眼谢听月的单元门,转身往小区外面走去,上了车又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让你找的人你找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启动车子,声音冷凝:“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我的钱要不要全都给你?我要的是结果,你如果做不到,就给我滚。”
说完,他抬手挂断,把耳机摘下随手一扔。
想到那老头子打电话来把自己臭骂一顿,今天早上自己又来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不被待见,姜见臣在心中诅咒叶逢津死了最好。
谢听月从一家奢侈品回收中心走出来,心中郁闷。
那个包她当时给姜见臣转了八十万,而且基本没有背过,卖出去竟然只拿到三十多万。
谢听月闷闷不乐地走了一段,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立刻接起来:“他醒了吗?”
对面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听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伤得太重,如果今天晚上还醒不过来,恐怕”
谢听月不想听他说下去:“不可能!他会醒的,季匀骞,你之前不是说会让他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吗?!”
季匀骞沉默了两秒,叹气道:“总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昏迷的时间太久了。你考虑好如果最近是不是回来一趟,不然或许见不到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