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渠看着两人自然无比的表情,试探道:“我倒是能联系上听月,只是担心她最近压力是不是有些大,好像心情不太好。我是想是不是让她回国休息一段时间,她一个人在w国的确不容易。”
谢未江不假思索道:“听月她现在忙于博士毕业,学业繁忙确实脱不开身,她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我们也不好打断她的计划。”
白雅云接着道:“令渠,你这么关心听月我们也很感动,不过听月她不是娇弱的温室花朵,你放心就是。”
沈令渠心里已经有数,估计谢听月是偷跑回国的。
他从谢家告辞出来,回了自己的公寓,觉得谢未江夫妻有些小看自己的女儿。
谢听月在w国忙博士毕业,还要同时学其他课程?
恐怕他们不常联系上谢听月,对她在w国的学习生活一无所知。
在谢未江和白雅云口中,谢听月现在正处于学业最繁忙的阶段,但她瞒着所有人偷偷跑回国,难道国内有什么吸引她的事?
沈令渠不相信谢听月只是单纯回国与自己退婚的。
但他心中难免不平,为什么谢听月回国不告诉自己的父母,却敢来找自己谈退婚?
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把她回国的事告诉谢未江夫妻?
沈令渠烦躁地脱了西装外套,随手甩在沙发上,又抬手扯松领带,直接回卧室洗了个澡。
水流冲过身体,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把谢听月回国的事告诉谢未江,不知道会有什么热闹。
但他转念又一想,现在还不清楚谢听月偷偷回国的目的,不如查探一番再说。
沈令渠快速洗完澡,披着浴巾边擦拭头发边走出浴室,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难得今天在九点的时候就在家里洗完澡了。
他对与艾兰集团的项目合资建设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国际上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同时符合沈氏要求的公司不止艾兰一家,他并不担心,只是有些好奇艾兰集团的董事长竟然允许姜见臣如此儿戏地对待这样的项目。
沈令渠坐在床边倚靠着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助理按他的要求收集的礼品图册。
下个月是谢未江和白雅云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他一早就考虑了几样赠礼选择,让助理去做比对,分别选了几家的款式让他做定夺。
他的目光落在一页上。
这是易松大师的瓷器作品《十二生肖》,以抱月瓶为基础造型,根据各生肖的特点绘制了形态颜色各异的图案,栩栩如生。
据说是易松大师亲自参与从拉坯到成瓷的所有程序,珍贵无比,下周即将在西城拍卖会拍卖。
用来送礼倒是很合适。
沈令渠选定了礼品,把拍卖会的时间地点记下,却忽然想到自己在这里这么认真地为准岳父岳母选礼物,而谢听月却因为国外的野男人要和自己退婚,顿时失去兴趣地把册子甩到床头柜上。
他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在那天他把谢听月在国外交男朋友的事告诉谢未江,会不会是一件大礼?
他倒是越发好奇谢听月喜欢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
沈令渠拿出手机,上某论坛发了一个帖子:
【身高、长相、身材自认都不差,自己经营公司,能力也不差,洁身自好,不与任何异性暧昧,为什么未婚妻不喜欢自己?】
很快就有人回复他:
【可能因为你某方面能力不行。】
【可能你自认为的不差只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沈令渠无视说他不好的评论,给问他未婚妻什么条件的评论回复:
【她很漂亮,家世和我不相上下,性格有些冷。】
随即,那个人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