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月早就把沈令渠忘得一干二净。
刚出国的时候她年龄还小,身边的保镖半是保护半是监视,每周都会对谢未江和白雅云汇报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两人叮嘱她要经常和沈令渠沟通,谢听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在偶尔闲得无聊的时候接沈令渠的电话,或者给他回个消息。
最近她忙着准备参加一场国际学生小提琴大赛,奖金十分可观。
尽管谢未江和白雅云都会给她的卡里定期打钱,但银行卡绑在他们名下,谢听月动用的任何一笔钱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谢听月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从有记忆起,她就没来由的讨厌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父母。
好不容易逃离他们身边,谢听月的心还没上飞机就已经起飞了。
她已经把将来的生活规划好,但没多久就傻眼了,没有钱什么规划都是空中楼阁。
由于还没有成年,她也不可能去找兼职挣钱,何况身边还有保镖盯着。
所以谢听月只能靠参加各种她能参加的比赛来挣点奖金,一笔一笔地攒钱。
可以说每一分都是血汗钱,因为她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支配。
谢未江和白雅云在育儿路线上也有争执。
谢未江认为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以后自然要继承谢氏,所以要谢听月以后学国际金融和管理学。
白雅云觉得谢听月的性格十分适合学习艺术,她致力于把女儿培养成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于是给谢听月安排了绘画、乐器等课程。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让谢听月都学。
谢听月这两年过得怨气很重,她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看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余额,计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攒够一笔钱彻底脱离现在的生活。
想到这次要参加的比赛,谢听月内心有几分雀跃。
这次比赛规格比她以前参加的所有比赛都高了很多,就算拿到最低一级的奖金都足够她兴奋很久。
她正在琴房练习比赛曲目,别墅的佣人来敲门:“谢小姐,姜先生来找你。”
谢听月听到姜见臣的名字就烦。
她把琴放下,走到门前打开门对佣人道:“你就说我不在,让他走。”
“太让人伤心了,你怎么老是赶我走,还说这种谎话骗人,你们不是都说来者是客吗?”
不等佣人开口,姜见臣已经露面,他戴着红色束发带,额前有几缕碎发垂下,眉眼间尽是张扬。
佣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根本拦不住姜见臣。
看到他,谢听月的不耐烦已经要凝成实质,她呼出一口气:“你来干什么?”
姜见臣似乎察觉不到她的反感,依旧笑嘻嘻的:“我看你这几天练琴太累了,来带你出去玩玩。”
谢听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去,以后别随便来找我,知不知道强闯民宅我可以随时对你动手?”
姜见臣“哎”了一声:“你这脾气真要改一改,怎么这么暴躁。”
谢听月“砰”地把门关上。
姜见臣耸了耸肩,把自己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一旁的佣人:“等会她出来,你把这个给她,就说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