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处心积虑笼络的三个男人,本以为最稳固的季匀骞,竟然是揭露一切的人。
沈令渠与姜见臣针锋相对,直接下逐客令:“我这里不欢迎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姜见臣并不在意他的语气:“你最好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说完,他趾高气昂地摔门而去,祝欢甚至能感觉到这扇门被他用力一甩,有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收起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对沈令渠道:“令渠,见臣最近应该是被什么人蛊惑了,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沈令渠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谢听月,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死了也不安生。”
祝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祝明杰和陈令怡,见两人微微皱眉,她也露出尴尬的表情。
她不明白沈令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情绪并没有这么外露过,是十分沉稳的人,怎么今天当着她父母的面说出这么不合适的话。
沈令渠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暗叫不对,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只能竭力维持面上的平静。
祝明杰道:“她从小在小地方长大,目光短浅一时走错了路也能理解,只是不该鬼迷心窍因为嫉妒做出害人的事,现在人已经死了,就算了吧。”
不等沈令渠开口,他又继续说:“令渠你也不要全都把错推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你被她诱惑做出了让她滋生幻想的举动,她又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沈令渠抿唇不言。
其实他当初故意接近谢听月,一来是因为祝欢随口一句希望有人能让她尝一尝感情的苦,二来是因为祝欢说自己有一幅画被谢听月偷走了还不承认。
后来祝欢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自己和谢听月交往的事很是伤心,他颇有些百口莫辩。
他不想让祝欢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破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所幸当他把那幅画交给祝欢,解释自己与谢听月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些照片都是错位,祝欢相信了他。
沈令渠当时只觉得祝欢单纯,此时被祝明杰指责,他却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不等他多想,陈令怡就道:“令渠,其实我们一直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沈令渠把繁杂的思绪抛之脑后,道:“您说就是。”
陈令怡看了一眼祝欢:“最近谢家的生意遇到了点问题,我们是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和小欢能不能先订婚”
她的声音有些低,这种事由女方家人提出来其实有些不合适。
可沈令渠像是脑子有泡一样,和祝欢在一起却没有表示过以后的订婚、结婚事宜,沈务和岑觅又是几年也见不到一面。
如今谢听月的死像一把刀悬在他们的头上,祝明杰和陈令怡都害怕哪一天姜见臣和季匀骞这两个疯子把这件事捅出去,这才急于找沈氏绑定。
祝欢的心怦怦直跳。
好在沈令渠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去安排订婚的事。”
闻言,祝家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病房内又恢复了温馨的气氛,祝明杰和陈令怡达成目的,便起身道:“我们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令渠你好好休息,订婚的事等你好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沈令渠点头:“好,祝叔叔陈阿姨慢走。”
走出医院,祝明杰有些不满:“你刚才就不该多那一句,他恐怕真要等身体好了才安排了。”
陈令怡不悦道:“你现在怪我,刚才怎么不自己说?”
祝明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