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臣推开一间酒吧包厢的门,季匀骞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了。
见他进来,季匀骞把手里端着的酒一饮而尽,问道:“他怎么样?”
“死不了,”姜见臣不耐烦地说,我都觉得他在碰瓷了,不就被我捶了一下吗,至于在医院躺五天吗?”
季匀骞也觉得奇怪:“确实让人想不通,医院的检查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人就是不醒。”
姜见臣不经意道:“他这一醒,脾气比以前大多了。”
季匀骞没放在心上:“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吧。”
“行了,现在先不管他,那两个人你找的怎么样了?”
季匀骞眼睛一眯:“他们倒是聪明,知道只有祝欢留在祝家他们才能有更多的钱。”
姜见臣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能做出偷换孩子的事来,必然精明自私得很。”
他看向季匀骞:“既然找到了,那就让他们出面?”
季匀骞摇头:“那多没意思,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
姜见臣嘲讽他:“这么会动脑子,谢听月死之前你怎么不动动脑子。”
季匀骞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让他们时不时的去找祝家要钱不是更好玩吗?”
姜见臣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以前祝欢还会被威胁,是因为她不敢让身边的人知道,现在祝明杰和陈令怡沈令渠都知道了,她还怕什么?”
季匀骞淡淡道:“怕她谋划校园霸凌长期欺凌谢听月的事被曝光啊。”
姜见臣眼神一变。
他想起自己与谢听月的初遇。
姜见臣自小性格叛逆,没有几个人管得住他。
姜父常年在国外经营公司,母亲是知名编剧,一年里有多半年都在跟着剧组拍摄,两人陪他的时间少之又少。
姜见臣不爱听人管教,从初中起就是老师最头疼的那类学生,三天两头的违反校规,老师平均一星期要打姜父姜母的电话三四次。
最终姜父的助理给他想了个办法,把姜见臣扔进格斗俱乐部挨揍。
俱乐部里都是专业的运动员,不至于对姜见臣一个未成年人出手太重,但姜见臣在被打了一顿后燃起了斗志,决心要尝试练习格斗。
姜父姜母得知后也表示支持他的选择。
姜见臣很快就进入了市队,升入高中后又进入了省队。
但进入省队后他似乎就进入了瓶颈期,比赛中一再受伤,冲击国家队的计划接连遇阻。
姜见臣一开始的斗志昂扬信心满满也不由得在多次的挫折中变得低落抑郁。
考入大学后,再一次在比赛前的训练中受伤,他心里清楚这一次的机会又错过了,心中涌起无力的感觉,那一段时间他经常在晚上去大街上闲逛。
那天,他吃过晚饭出门散步,遇到了被醉汉纠缠骚扰的谢听月。
姜见臣本来就心情不佳,见到这种事,直接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在醉汉身上,一脚把他踹倒,那醉汉倒是很识时务,爬起来就跑了。
见他跑了,姜见臣感到无聊,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却被谢听月拉住了衣角。
他侧目一看,谢听月白皙的脸庞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清丽。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惊魂遭遇,她原本扎起来的马尾有些散乱,几缕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随着晚风拂动,掠过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