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渠比你有头脑,比你有能力,却和你一样蠢,不,你比他更蠢,他只是在祝欢面前犯蠢,而你对任何事都那么蠢!”
季匀骞说出这番话,把那张轻飘飘的纸甩去一旁:“这些东西你都可以自己去查,到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污蔑,我只怕你没胆子去查。”
姜见臣毫不犹豫道:“我不用查,那群人都招认了就是谢听月找的他们谋划绑架,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他向门口走去:“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那我就走了。没想到谢听月本事还不小,先是勾搭了沈令渠,又把你也蛊惑了。”
季匀骞悠然道:“为什么不去查呢?是害怕面对真相吗?”
姜见臣只当没听见,开门出去了。
季匀骞看着地上散落的纸张,闭了闭眼,几秒后,他猝然睁开眼,用力把手中的酒扔向大门。
酒瓶应声而碎,昂贵的酒液顺着门板流了一地,很快浸透了地毯,门前顿时一片狼藉。
季匀骞看着地上散落的纸张,眼神凌厉。
姜见臣开车从明珠明城出来,回到品阙,一路上心情都无法平静。
他无法相信祝欢一手策划了这场绑架,但想到祝欢曾经对自己哭诉看到沈令渠与谢听月亲密接触,他又无法坚信祝欢的无辜。
因为祝欢似乎一直对沈令渠曾经和谢听月在一起耿耿于怀。
他进了家门,直接回到卧室。
不论祝欢是否真的如季匀骞所说策划了这场绑架,现在谢听月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如果不是谢听月勾搭沈令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姜见臣的内心坚定了些,他想,一切都是谢听月咎由自取而已。
想到谢听月那张清丽出众的脸,姜见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烦躁。
从第一眼见到谢听月,姜见臣内心就没来由地烦躁。
他把这归结于谢听月长了一张和祝欢极为相似的脸,没有人会喜欢看到一个令人厌恶的人长着和自己心上人几乎相同的脸。
当时,他只是去威胁谢听月见好就收,把画室卖给沈令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听月看他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惊讶,后又带了几分淡然。
姜见臣讨厌她这样的表情,仿佛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离开前,他放话如果谢听月不赶紧让出画室滚出阳城,他会让谢听月吃不了兜着走。
这其实只是吓唬谢听月,姜见臣再混不吝也不会做出违法的事,但事情就是这么令人意想不到。
在那场绑架中,沈令渠和姜见臣都冲在前面急着保护祝欢,根本没注意谢听月,听到祝欢喊了一声谢听月的名字,两人下意识同时伸手推开谢听月。
不巧,当时被警察围住的绑架犯垂死挣扎,用力挥舞匕首向警察袭击,被推开的谢听月直直撞上那名警察,匕首狠狠扎进她的脖颈。
除了警察,沈令渠和姜见臣以及他们带来的人手全都团团护着祝欢,没有分一丝眼神给这边。
直到绑架犯全都被抓获,两人才知道谢听月被警察送往医院,但伤得太重,谢听月在路上就没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