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张扬不羁的越野车驶进明珠明城,在其中一栋楼前停下。
车门打开,驾驶室走出一个年轻男人。
他穿着白色运动长袖,外套一件黑色马甲,下半身穿了一条黑色工装裤,在初冬季节,他这样随意站在车外,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姜见臣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刷脸解锁进入大门后,他很快坐电梯来到25楼。
出电梯后他一边低头看手机回复消息,一边熟门熟路地走到门前按门铃。
季匀骞把门打开,见他还在回消息,面无表情地让他进来后关上门。
姜见臣很快聊完,看向季匀骞:“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欢儿受到了惊吓,你刚回阳城,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她。”
季匀骞走到厨房随手拿起刚才正在喝的酒,似乎没听见他的抱怨,问道:“谢听月死了?”
姜见臣没有看到季匀骞脸上的表情,随口道:“她自己作死,非要找人绑架欢儿,还要沈令渠二选一,这么无脑智障的事也就她做得出来。”
季匀骞的声音很平静:“所以,是因为沈令渠选择祝欢,她才死的?”
姜见臣语气冷硬:“沈令渠没有那么没人性,援救的时候是她要推欢儿,我和沈令渠才下意识推了她一下。”
“那她的尸体现在在哪?”
“你不知道?不是被你的助理带走了吗?”姜见臣皱眉,“你怎么回事,回来不知道关心欢儿,反倒抓着谢听月问个不停。”
季匀骞喝了一口酒,似乎放下了谢听月这个话题,答非所问:“你刚才在和她聊天?怎么这么快就聊完了,是人家不理你了吧。”
姜见臣满不在乎:“欢儿本来就只当我是朋友,现在她和沈令渠在一起了,自然不可能越界。”
季匀骞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不可能越界?
把三个人耍得团团转的仿佛不是祝欢一样。
他拿着酒瓶走到沙发处,姜见臣皱眉:“一大早就喝起酒了,他们在一起对你打击这么大?”
季匀骞不理会他话里的冷嘲热讽,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一个文件袋,示意他看:“我想,有些事你会很感兴趣。”
姜见臣两腿叉开瘫在沙发上,听他这么说,狐疑地倾身去拿那个文件袋:“什么事搞这么神秘。”
季匀骞看着他拆开文件袋随意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鸷,早有预料般一侧头。
果然,下一秒,那份文件被姜见臣狠狠扔过来,散落一地。
“你什么意思?季匀骞,欢儿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脱险,如今还惊魂未定,你回了阳城不去看望她,还拿出这种东西来污蔑她?”
姜见臣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一米九的个头加上他常年练格斗的体型,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季匀骞却面不改色,他俯身捡起散在沙发上的一张纸:“你刚刚还说她和沈令渠在一起了,只拿我们当朋友,如今她有沈令渠护着,我去不去有什么意义?”
姜见臣似乎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把柄:“所以你就拿这种东西骗我去欢儿面前对质,你正好少一个对手。”
季匀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为什么祝欢不选你非要选沈令渠,现在我知道了。”
姜见臣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