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睁开疼痛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有小屋的脸,以及一屋子的保镖。
“半个儿,醒了?”有小屋问。
有小屋对屋里的保镖说:“这里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江鸣挣扎着,奈何穿着特制病号服,被紧紧束缚在床上,只有头可以摆动。
有小屋将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忒!”江鸣一口痰吐在有小屋的脸上。
有小屋三个耳光打上去,“看来,治疗效果很不明显!电疗室的仪器还是太温柔了!没关系,我已经从国外购置了新仪器,特意为你!”
“你这个毒妇!”江鸣骂道。
有小屋又是六个耳光打上去,“一日不见,就精神失常到如此地步?连人都不认识了!”
“毒妇!”江鸣还骂。
有小屋直接捡起地上的鞋子,朝着他的嘴又是一顿猛揍,直揍到手酸。
“那么现在,能认清人了吗?”有小屋看着满嘴流血的他。
“有小屋,你……你到底想干……干什么啊?”江鸣的嘴冒着血泡,一口血要吐出来。
有小屋用鞋底捂住他的嘴,让他把血吞了下去。连带着一颗断掉的门牙。
“打断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咽,就是这个滋味!怎么样,好喝吗?”有小屋拿开鞋,狠狠说。
江鸣一阵猛烈的咳嗽,艰难地只吐出三个字,“求……求你……”
有小屋看着放在床头柜上冷掉的饭菜,端起来,“我记得儿子去年学会背《悯农》时,告诉过你:爸爸,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可以浪费一粒粮食哦!你怎么可以浪费这么多呢?你难道忘记儿子的话了吗?”
有小屋抽出他床底下脏兮兮的尿盆,用鞋子沾一下里面的东西,淋在饭菜里,用鞋子拌了拌。
“太平淡的口味不是你的口味,你最喜欢加点特别的调料。”有小屋端到他的嘴边,“你闻一闻,合你的胃口吧?”
江鸣表情痛苦的把头转到另一边。
有小屋把江鸣的脸掰过来,“你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江鸣闭紧嘴巴,使劲摇摇头。
“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呢?你瞧你,一夜之间憔悴了这么多!看在你跪下叫过我母亲的份上,我也不忍心让你饿肚子啊!”有小屋说。
“有……有小屋……咱俩好歹夫……夫妻一场,求求你,看在咱……咱俩的夫妻情分上……”江鸣有气无力的说。
有小屋打断他的话,“夫妻情分?江鸣,咱俩有夫妻情分吗?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时候,念过夫妻情分吗?嗯?你用儿子威胁我逼我的时候,念过夫妻情分吗?你是个连父子情分都不顾的垃圾!你还在说什么夫妻情分?真是可笑至极!”
有小屋换口气,“像你这样的垃圾,也只配吃垃圾!你给我吃!吃!!!”
有小屋一只手捏开江鸣的嘴巴,一只手往他的嘴里倒饭菜。
江鸣马上吐了出来。
“半个儿!你不乖乖吃饭,我待会儿怎么放你出院,让你去探望你的老婆孩子呢?毕竟,我继女正辛辛苦苦在医院养胎呢,哭着喊着想见你!”有小屋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