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你二表兄,你管管他!”
虞二郎巴不得甩脱她的纠缠,竟觉得李二这主意实在不错。
他非但没帮忙,反倒站在李二那边道:“愿赌服输,四妹妹,咱们做主家的更不好抵赖。你还是赶紧回家去抄《论语》吧!都是圣人之言,抄写一遍大有好处。现在赶紧回去写,等珍表兄接了嫂嫂回来,还能赶得上观礼呢。”
“我不玩了!我才不要写什么论语呢!”刘娇气鼓鼓地走了。
看着刘娇败走的背影,刘绰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这游戏不就成了淘汰制的么?
只要她赢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虞二郎支走。
或许是两个人都存了一样的心思,牌桌上形成了莫名的默契。
二打一,虞二郎自然难以招架。很快第二局结束,虞二郎落败,刘绰赢了。
‘出门跑步二十里!’刘绰很想这么说。
可虞二郎远来是客,她身为主家如何才说得出口。
何况,人家也没什么得罪她的地方。不过就是对原主存着些青梅竹马的小心思罢了。若是原主活着,说不得还是乐意的呢。
原主的心思,她自然是再也无法相问了。但那个女孩儿没了,虞二郎这个喜欢她的人,哪怕只是孩童的喜欢,也显得弥足珍贵了。
“二表兄去给我拿些糖炒栗子来吃。”她道,“红果,你带路!”
虞二郎本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特意看了李二一眼,挺直了腰板,迈着大步走了。
“不是要躲着他么?怎么不舍得了?”虞二郎刚出门,李二的声音就凉凉响起。“我不信,你想不到把他支走的点子!”
刘绰面皮抽了抽,“要不你来?他是客,还是兄长,我没你脸皮那么厚。哎,你怎么知道我要躲着二表兄了?”
李二笑得神秘,也不回答,突然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句‘裕阿兄’呢!”
刘绰一点也不觉得为难,笑着道:“这有什么难的?要不我现在就喊给你听?”
李二:“不急,等我想好,你再”
“裕阿兄,裕阿兄,裕阿兄!”他话音没落,刘绰已经连喊了三声,“多了的这两个,算我送的!”她无赖地耸了耸肩膀。
虽然她喊得一点都不为难,李二的眉头还是舒展开了,憋在胸口的那股无名气也消散了不少。
“你不是说,你脸皮薄么?我瞧着都厚如城墙了!”李二耳根微红地道。
他的这个变化,刘绰丝毫不觉。
眼见虞二郎端着一盘子糖炒栗子进了院子,刘绰道:“有本事,这栗子一会儿你别吃!”
虞二郎重新入座后,刘绰马上剥了颗栗子塞进嘴里,还特意对着李二做了个享受美味的表情。
“绰绰,我听红果说你最喜欢吃这个?”虞二郎刚要伸手拿一颗栗子尝尝。
“开始吧!”李二早已洗好了牌。
“还行吧!我喜欢吃的东西很多。”刘绰呵呵笑道。
“听阿娘说,这次婚宴你又想出了好几道新菜。对了,中秋的时候你回赠的月饼很好吃。”
“那是我阿娘做的,我不会做月饼。”刘绰心道,‘那也不是我回赠的啊,小哥,你可不要再多想了。咱俩那不叫两小无猜,而是两小胡猜啊!’
“那一会儿,我是不是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蛋羹了?”虞二郎一边摸牌一边期待地道。
“能吃到,不过那蛋羹也不是我做的。我家庖屋里的人,如今做得挺好的了。”刘绰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尽量把话说的清楚点。
第三局,又是李二赢了。
落败的自然是一门心思跟刘绰说话的虞二郎。
刘绰捂脸,‘这记仇的小子可得着机会了!’
“想必刘大郎君迎亲快返程了,不如,输的人去迎一迎吧!”李二一脸淡然地道。
虞二郎僵在原地。
‘看吧,果然如此!’刘绰在心里给报复人都报复得冠冕堂皇的李二比了个大拇指,‘佩服佩服!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