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管事一步跨到了虞二郎身前。
门外李二的护卫也闪身进来了两个。
“刘五娘子,这是何人?”忠管事问。
刘绰:“这是我姑母家的二表兄。”
刘娇:“我说的没错吧?她早就被这个奴才晃花了眼,那日在河边头回见面就说了许久的话。”
李二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是眉头拧的更紧了。
‘你们才几岁啊,我说。’刘绰在心中大喊。‘虽然我小学的时候也有喜欢的男孩子,但咱们也不至于这样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们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么?我承认李二的小脸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让我花了眼啊。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从怎样一个信息爆炸又滤镜美颜的时代来的,讲真,二次元美男子更有想象空间啊喂。’
惹毛了李二,刘珍的婚事可就乱了。
在事态变得更糟糕前,刘绰一把抓了虞二郎的胳膊道:“二表兄,你来的正好,人多了玩才有意思嘛!四姐姐,你玩不玩?输了脸上贴条子,画乌龟。”
被刘绰一拉,虞二郎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落座后,耳朵根子都红了。
李二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两个护卫便退了出去。
看着刘绰拉住虞二郎胳膊的手,心里像是哽住了什么,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初一那日,刘司兵去祭祖,他并没有跟去,就沿着河岸边骑马溜达。不巧的很,刘娇跟刘绰的对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就是那个二郎?’李二的嘴角抽了抽,为了不暴露身份,自然不好再逼着刘绰喊他裕阿兄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刘绰笑呵呵邀请刘娇的脸,心道,‘别想耍赖,这声裕阿兄早晚你得补上!’
刘娇看着毫不顾及形象的刘绰,一点都不想玩。可虞二郎还在,她又怎舍得走。
想到这熊孩子已经失手杀死了一条人命,刘绰一点也不想跟刘娇坐在一起玩,“不玩就走,别打扰我们清静。”
刘娇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虞二郎瞪了一眼身旁的李二,大有让他赶紧离座的意思。
李二却跟没看见他似的,悠然地饮了口茶。
刘绰拍手道:“好了,之前都是一场误会。先说好,咱们既然凑在一起玩叶子牌,就不要顾忌什么身份有别了。谁都不能耍赖,愿赌服输,输了就得认!”
刘娇一边观察着刘纯房中的摆设,一边道:“咱们一会儿还要出去观礼,贴条子、画乌龟像什么样子,不如换个彩头?”
纯表兄果然有钱,难怪这个刘绰整天缠着他。
刘绰道:“公平一点,两位新来的定,听你们的。”
虞二郎挑衅地看了眼李二道:“赢的人提一个要求,输的人必须做到。”
刘娇一听,计上心头,当即表示赞同。
‘大冒险?’刘绰心道,‘孩子,你怕是不知道这家伙算牌多么厉害啊!这下有你的苦头吃了!’
为了防止这几个熊孩子玩得太过了,必须得给他们加上点限制条件。
“这个要求不能损伤身体,不能波及他人,不得牵扯污秽之物,不能有违律法常理。”刘绰补充道。
虞二郎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愣是认为刘绰这补充条件是她偏帮着李二。看向李二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了。
‘孩子,你要相信姐姐,姐姐绝对是在保护你啊!’刘绰一边摸牌一边忍不住暗自叹气。
好歹经历过高考,还硕士毕业,刘绰的算牌能力也不差。
她相信自己大概率不会输,还很有可能会成为提出惩罚的那个人。
她早就想好了几个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惩罚,比如,大象鼻子转,蛙跳,背诗,唱歌,跳舞什么的。
可惜的是,这些项目她一个都没用到。
因为,第一局李二就赢了,输的人是刘娇。她跟虞二郎,分居二三位。
“输的人回家抄一遍论语。”
重生后,刘绰对这本儒家经典了解的更多了。《论语》有20篇,大概字左右。
刘绰压住心内的狂喜,感叹着,‘让你贬损他,人家记仇了吧?这小子狠着呢!’
刘娇气急,“我是主,你是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李二面不改色,声音里凉意十足:“刘四娘子这是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