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连推带搡把朱琳琳推出了门外。
朱见深呆呆地站在门口,目光幽深地盯着妹妹哭唧唧离去的背影。
林柔看着朱见深的表情,她知道他这是故意给她留面子,故意把怒火转嫁给朱琳琳,当时她就决定,以后跟朱见深好好过日子。
林柔想着既然已经嫁给他了,也不能别别扭扭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
儿子已经生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自从她接受了朱见深,两个人还过了两年多安稳的日子。
后来她看朱见深确实对她很好,慢慢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和谐了。
再加上朱见深嘴又甜,又能哄她开心。没想到自己偷的那幅画,阴差阳错,换来朱见深的前程。
反正她跟陈子龙已经是过去式了,那就让过去的永远过去。
他们也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日子也越过越好,她给了朱见深那幅画以后,朱见深钱越挣越多,两人关系却越来越淡漠。
就这样从偷画,到爸妈关系恶化,又到他们两人的关系恶化,两人又回到了以前的冰点关系。
两人关系淡漠以后,林柔更不让朱见深碰她了,妈妈三天两头被爸爸家暴,她就把朱见深恨得要死。
朱见深自从有了白雪,他的身体早被外边的那个小妖精快吸干了,他不光有白雪,娱乐场所也不放弃偷腥的机会。他更不想再花时间跟精力去讨好林柔了。
白雪不但身材婀娜多姿,她穿的情趣内衣,总能变着花样在他身上燎出熊熊烈火。
这个小妖精,简直就是一个百变娇娃,可咸可甜,让他欲罢不能,恨不能天天跟她黏糊在一起。
他以为跟白雪住在市里,林柔跟儿子还有父母住在乡下,就不知道他的花花事。
朱见深的工地也有很多村里的人,他跟白雪的事在村里早都摇铃了,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事还是村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大家都瞒着林柔,没有人把这个事当面说给林柔听。林柔平时也跟村里人不太打交道,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
林柔就是跟隔壁的邱婶子比较熟一点,就是出来进去碰见了,热情打个招呼。
邱婶子这人,大方又热情,林柔平时没事就喜欢在庄前屋后种点菜。邱婶子也不例外,在庄前屋后也种了好多菜呢。
她们种菜的时候经常一起交流,林柔把外婆种菜的绝招都教给了邱婶子。
就比如外婆种菜很少打农药、上化肥,基本上都用农家肥。有时候为了防止菜长虫子,就用小苏打、白醋还有盐按比例兑水,打在菜叶上,这样菜就不会出虫,长得还特别鲜嫩呢。
林柔从小是跟着乡下外婆长大的,外婆种庄稼那可是一把好手,所以林柔在外婆那里学了不少种菜的方法。
她虽然以前很少干这些活,但是耳濡目染,干家务、干农活都不在话下。
林柔和邱婶子两人在干活的时候,没事就唠唠嗑。村里有啥重大新闻,基本上都是从邱婶子嘴里知道的。
嫁过来三年,她跟村里大多数人都不熟悉,她也不想跟村里那些女人融入到一起。
除过干活,完了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谁家的媳妇不孝顺?谁家姑娘不点检?谁又翻了寡妇的墙?谁又打了谁家的狗,女人在一起大多数都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
邱婶子和其他女人一样,也喜欢探听八卦,但是……邱婶子这个人很善良,很热心。
邱婶子看了一眼林柔说:“你也不能整天在家里干活,对外边什么事也不关心。
你们阿深现在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让阿深把你跟儿子都带到市里生活,你们现在完全有这个条件。
你们还年轻,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正儿八经的日子,不能把男人一个放到外边,男人就是偷腥的猫,你这不是给他机会,让他去偷腥吗?
林柔,你也该好好的打扮打扮,你本来就长得漂亮,如果打扮起来也不亚于外边的女人。
你舍不得花的钱,就会有人替你花,把自家男人走紧跟上,有时天天跟着,都未必能看住,男人就是狗,谁牵跟谁走。”
林柔听婆婆说过,十几年前邱婶子跟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打工,婆婆帮她带孩子,老公在工地干活,邱婶子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谁知道她老公竟然跟工地做饭的女人鬼混在一起,还把自己挣的钱给那个女人,用自己挣的钱养活那个女人跟她的女儿。
不管她怎么闹,老公铁了心,要跟那个女人过,舍下自己两个孩子,去养别的女人的孩子。
邱婶子跟老公打闹了两年,后来俩人离婚。
邱婶子有一儿一女,虽然跟男人离婚,但跟男人有个约定,邱婶子带着孩子继续住在婆家,把家里这套房子给邱婶子,但邱婶子必须帮他养老娘。
就这样邱婶子离婚不离家,仍然住在村里,邱婶子也没有再婚,把儿子供到上大学,女儿上了中学。
林柔也同情邱婶子是一个坚韧的女人,一个人带大一对儿女,而且对前婆婆就像亲妈一样,因为一对儿女几乎都是婆婆帮她带大的。
婆婆也觉得自己儿子不是人,为了外边的女人,不但舍下媳妇,孩子甚至连他这个老妈都舍下了,所以也在尽力弥补这个儿媳妇。
在林柔答应为朱见深偷画的那晚,朱见深在她身上卖力表现,没想到那一晚她又怀孕了。
后来有一天,她在朱见深的包里竟然发现了给女人买衣服的发票,还有超市的购物小票,上面有日用品,居然还有卫生巾。
他们大吵了一架,朱见深给她诅咒发誓,打死不承认,还说她无理取闹。
说那些票据是工地的工长给他老婆买的,只是忘了拿出来,放在他包里了。因为没有证据,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林柔对朱见深说:“你如果外边有女人,不要让我看见,如果让我看见咱们就完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大伯哥的儿子朱旭辉病得很厉害,不停地抽搐。她赶紧把孩子送到市里的医院,并通知朱见深来医院缴费。
朱见深到医院匆匆交了住院费,就说工地太忙,走了。朱见深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到药房给孩子取药。
她无意中往医院停车场瞥了一眼,竟然发现朱见深的车上副驾驶坐着一个女人。
她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侧脸,朱见深还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
她瞬间愣在了原地,虽然是五月份,她却感觉自己的四肢像被冻住了一样,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