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游廊那边,有几位世妇正在聊天。
“请我们来的那位听说是肃王爷的姨娘,她当初只说是秦老夫人的侄女,还说娴贵妃是她的姑母,既是这层关系,又为何只当了个贵妾?”
“你们可见她头上戴的,还有身上穿的,比王妃还要华丽。”
“她一个贵妾,这样穿怕是不合规矩吧!”
卫黎刚好跑过来,听到这话一时气不过,将要去找府医一事抛之脑后,当即上前,将腰上悬着的玉佩取了下来。
“我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可都是我的姑母娴贵妃赏给我的。我姑母还赏了她的玉佩给我,说这玉佩是皇上亲自找工匠为她定制,见玉佩者,如见娴贵妃本人。”
几位世妇看着卫黎,面面相觑。
一位世妇问:“你这玉佩当真是娴贵妃的?”
卫黎头微昂了一下,趾高气扬:“正是。”
另一位世妇问:“娴贵妃当真说过见此玉佩如见娴贵妃本人?”
宫里的主子赏东西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若娴贵妃说了见此玉佩者如见娴贵妃本人,那便不一样了。
卫黎道:“正是,见此玉佩,如见娴贵妃本人。”
几位世妇朝着卫黎跪了下来,纷纷说道:
“妾身见过娴贵妃。”
明麒玉听闻姥姥出事,飞奔了过来,经过此处,正见几位世妇与卫黎下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示意阿奉过去查看。
他赶到花厅时,绾禾正在为姥姥的十指放血,不一会便见姥姥醒了过来。
绾禾又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来放在姥姥的嘴里,姥姥的状态又见好转了一些。
花厅围了不少人,都是那些夫人小姐们。
秦老夫人醒转过来,看着来围观的这些女眷,只觉得头昏眼花。
绾禾对翠姑和张嬷嬷道:
“将姥姥送去卧房歇息,本宫会安排药汤送过去。”
明麒玉亲自护着姥姥去了卧房。
花厅备有笔墨纸砚,绾禾走过去拿起笔便写药方。
夫人小姐们都在旁边看着,有人在一旁议论纷纷。
“肃王妃的医术好生厉害,只将老夫人的十指放了血,便将老夫人救了回来。”
“她荷包里好多药瓶,那颗药丸一吃下去,老夫人的气色就好了许多。”
“看她写这药方,也是厉害得很。”
青鸢和娇儿拿着药方去外边买药。
绾禾搁下笔,又收了银针,这才与女眷们道:
“方才姥姥突发急症,惊扰了各位夫人,实在抱歉!”
她看向杜安竹,“杜姑姑,你安排各位夫人小姐去膳厅用膳。”
杜安竹朝绾禾福身后,便开始安排女眷们前往膳厅。
好在膳厅一切事宜都非常妥当,女眷们去过之后,没说什么闲话。
不过先前那几位在花园里跪拜了卫黎手的世妇也来了膳厅,膳厅便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青馨居,绾禾刚刚赶了过来。
秦老夫人拉着绾禾的手,虚弱道:
“绾禾,都怪老身过于相信卫黎,才办砸了今日的寿宴。今日来的这些女客,老身都不认得,反倒是老身的那些亲戚朋友,一个都没来。”
明麒玉听着这些话,脸色很难看。
秦老夫人唉声叹气:
“真是没想到啊!喜事倒是办成了坏事,怕是今儿传扬出去,都会说我忠勇侯府攀附权贵,忠勇侯府一世英名皆毁在老身手上啊!”
说着说着,竟是捂面哭了起来。
绾禾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