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走出浴房,关门时又道:
“王妃,俏儿姐姐这两日不知怎的,总说身上不得劲。”
绾禾心道:俏儿到底还是太蠢了。
娇儿:“俏儿说她晚饭后会来帮您熬参汤。”
绾禾看着娇儿关了门,去了池子里沐浴。
此刻,福松院。
卫黎站在秦老夫人身侧,正在说话:
“老夫人,王妃回来也不先来给您老请安,翠姑去请还说要先沐浴。”
秦老夫人道:“不是说她外边回来身上不干净吗?”
卫黎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
“王爷一夜未归,您一整夜都没睡好,王妃应当一回府就沐浴,再过来与您说明白。”
秦老夫人昨夜担心了一夜,心里的确是不舒畅,对绾禾生了意见,听卫黎这样一说,心下更加气了。
翠姑道:“老夫人,许是王妃有事耽搁了。”
秦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又问翠姑:“麒玉呢?”
翠姑道:“听说是出门有事去了,还换了装,穿着一身布衣。”
秦老夫人心里很是疑惑:
“麒玉昨夜未归,今日刚回又走了,还换了一身布衣,他这是要干嘛?”
又问,“福叔呢?”
翠姑道:“跟王爷一起出去的。”
两刻钟后,绾禾款款而来。
入夜了,绾禾也没妆扮自己,头发上只戴了根素色的发簪,身上也只穿着件素色的衣裙。
刚刚沐浴出来,她如同清水芙蓉,清丽可人。
“姥姥。”
秦老夫人压制住心中的不满,仔细问:
“绾禾,昨夜没打招呼你们就走了,麒玉是把你带到哪儿去了?”
卫黎也很想知道答案,在一旁看着绾禾,等她回答。
绾禾早就想好了说辞,且在来的路上便与明麒玉统一了口径。
“姥姥,昨夜是王爷一位朋友的妻子难产,特来求助,当时夜深,以为您睡了。”
秦老夫人年纪大,脑子想不转,觉得这理由说得过去。
可卫黎质疑了起来:“王妃,王爷朋友的妻子难产,为何要求助王爷?”
绾禾看着卫黎:“卫姑娘,你这般好奇,为何王爷回来了,你不直接去问王爷?”
“我……”
卫黎哑口无言。
秦老夫人也觉得卫黎是多话了,嗔了卫黎一眼,又看着绾禾:
“老身也是好奇,麒玉的什么朋友,为何妻子难产,会来求助他?”
绾禾解释:
“王爷的这位朋友是一位隐士,平素不与人来往,只与王爷聊得来。昨夜他妻子难产,找了几位稳婆都不行,他就想着王爷人脉广,指不定能认得什么能治难产的大夫,于是就派了人来找王爷。”
秦老夫人颔首:“原来如此!那又是请的哪里的大夫?他的妻子有没有顺利地生下孩子?”
绾禾道:“恰好我懂些医术,就与王爷一起去了。”
翠姑笑着道:“看王妃这般喜庆的模样,那定是让隐士的妻子顺利生下孩子了。”
这几日王爷来问安,都说身子经王妃治疗,一日比一日好,可见得王妃的医术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