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听得屋里“哇”地一声婴儿哭声,韩飞激动地抱着乐乐跳了起来。
屋里,绾禾将孩子抱到了姜姑脸边:“是个男孩。”
姜姑看着孩子,眼角流下泪水:
“就在方才,我还以为我活不过今晚,绾禾,我和孩子的命都是你给救回来了。”
她心里是满满的感激,无法言说。
绾禾一脸愧疚:“都怪我,没有事先了解这边的情况,才让你们陷入如此境地。接下来我会好好安顿你,绝不会再让你们冻着饿着。”
姜姑看着绾禾,笑了。
不会冻着饿着,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期望。
绾禾让青鸢把孩子抱去给韩飞看,她接着料理姜姑产后的事情。
这屋子的女主人煮了米粥端来给姜姑吃。
绾禾等姜姑睡着,又让青鸢和序临帮着韩飞照顾刚出生的婴孩和乐乐,她则前往牛棚那方。
明麒玉还在马车里边坐着,几位侍卫手上提着灯笼,可见地上跪着五花大绑的三个人。
王大河没有被绑,他捂着被铁箭刺穿的手臂,倒在地上不停地痛哼着。
阿奉走到绾禾面前,拱手道:
“王妃,王爷说这事由您亲自处置。”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小的知错了,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肃王府的侍卫说韩飞他们是王妃的人,要等王妃来处置,王大河就想着王妃一介女流,他只要好好地求求饶,指不定就从轻处罚了。
可等了大半个时辰了,王大河的手臂血流不止,铁箭也未处理,他已经痛得快要晕厥过去。
绾禾借着灯笼的光亮,看着脑满肠肥的王大河,哼笑一声:
“看来这庄子收成还不错啊!把你个庄头养得这样圆润,可为何帐上如此不景气,还荒了好些田地没人租?”
前夜里她让俏儿在库房把庄子上的账本拿来给她看,看不到往期的,只能看到荒了好多田地没人租。
她便想着让韩飞带着鬼窟里的孩子们去那里开荒种地,加上她往后时常给些接济,日子肯定好过,却不成想庄头是这样一个恶人。
王大河痛得要命:
“王妃,这连年不是水灾就是大旱,的确是收成不好,庄户们没收成,都出外边谋生了。”
绾禾冷哼一声:
“连年水灾大旱是没错,可前年年头开始,朝廷就为京郊的田庄修建水利,从河道引水进田庄。按理来说,这两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别以为本宫不清楚,不是没有人来田庄种粮食,而是你这样恶贯满盈的庄头欺人太盛,从中苛扣粮食,让庄户人家都吃不饱饭,没了活路,他们才会绝望离开。”
“王妃,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本宫给了韩飞五十两银子,为免你不识得他们,还将信上盖了大印,可你胆子跟你的肠子一样肥,不仅不收留他们,把他们赶到这牛棚,还将本宫给他的五十两银子给抢了。”
“小的……”王大河哑口无言。
绾禾捡起地上的马鞭朝王大河狠狠地抽了一鞭:“你个该死的混账东西,五十两银子去哪了?”
王大河一声惨嚎:“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他实在不敢说五十两银子去哪了。
阿奉拔剑指着被绑着的三人:“他抢去的五十两银子去哪了?”
死到临头了,裤裆都吓尿了,这三人哪敢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