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的不叫黑子了,早上青鸢拿了名字让小的选,小的往后就叫序临。”
绾禾看着黑黑瘦瘦,吃了三顿饱饭就精神头十足的少年,笑道:
“行,序临,你以前在别人家的马厩做过活,会骑马,你现在就去马厩要一匹马,去城郊十里铺上头村看看韩飞他们有没有安顿下来。”
序临的母亲与四岁的弟弟都在庄子上,他心里一直记挂他们,听到这差事,高兴得心都要飞出来,笑着应下:
“小的这就去。”
绾禾看着序临跑了出去,她心里也很担忧。
十里铺上头村的庄子以前是徐府的,地契什么的转到她手上不过几日,也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
前世她也没管过那庄子上的事情,都是俏儿在帮着她管,年例有多少她都不清楚。
午后,俏儿来了,精神看着有点差,却也只像是生了个小病似的。
“俏儿,你怎地也不舒服了?”绾禾躺在榻上装着病。
俏儿坐到床沿,她一直在怀疑是王妃换了她的燕窝,却又听娇儿说王妃身子很乏。
莫非王妃并没有换,她是真的生病了。
俏儿这几日忙王妃的婚事,很是操劳,疲乏得很,她想可能是累坏了。
“王妃,婢子就是这几日太累了。”
绾禾神情恹恹:“那就准你两日假。”
俏儿想着还得安排她的饮食呢!再说了,娇儿说今日王妃让青鸢来替她的活,这可不行。
她大丫鬟的活儿,谁都不能替。
“王妃,婢子没事,不必告假。”
绾禾没说什么。
不一会青鸢扛着个大麻袋回来,俏儿见着便问:
“青鸢,这是何物?”
青鸢道:“这是给王妃买的药材。”
俏儿听说王妃的外祖父与母亲都懂医术,王妃自幼便跟着外祖与母亲在乡里行医,心道定是王妃要为自己医病。
她暗笑:卫姑娘可说了,失魂散无药可解。
青鸢不理会俏儿,她喊了两个妹妹来帮忙,开始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以前在鬼窟,青鸢经常跟着绾禾帮喻神医做药丸药粉,对药材很熟悉。
早晨她到绾禾屋里,绾禾给了五两银子她,让她去外边买药材。
绾禾打算做几样吃的药丸备在身上,还要做一些创伤药。
下午绾禾就在院子里指挥着青鸢几个姑娘帮她做药丸。
俏儿假意上手来帮了会,觉得很累,回去自个儿屋里歇息了,酉时晚饭也没来伺候。
到了戌时正,俏儿端着一碟茯苓糕,一碗梅酥汤来。
绾禾当着俏儿的面将这两样都吃了下去,漱过口后,便让俏儿回屋歇息。
俏儿回到下人房,抬手捶了捶酸胀的脖子,又打开蜜罐,用木勺舀了一勺蜂蜜到梅酥汤里边,慢慢地喝了下去。
这会儿,绾禾正在屋里听序临说话。
“韩大哥他们被王大河安置在一间废弃的牛棚里,不仅如此,王大河还把韩大哥给打伤了,姜姑受了惊吓,肚子疼得很,王大河也不帮忙请大夫。”
“什么?”
绾禾闻言气得站了起来,
“不是给了他们五十两吗?”
序临道:“被王大河搜刮去了,如今姜姑很是凶险。”
“走,备马车。”
绾禾一边收拾自己的银针包,一边吩咐青鸢,
“备一把干净的剪子,再收拾一床干净的被褥,还要包孩子的一些布巾衣物。”
青鸢连忙跑出去收拾了。
绾禾正要出门,便见明麒玉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