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库房那边清点了王妃的嫁妆与宫里的赏赐,发现少了两样物件。”
秦老夫人一脸惊讶:“怎么会少了两样物件?”
阿奉道:“小人不知。库房门的钥匙是由卫姑娘保管的,这得问卫姑娘。”
秦老夫人脸色阴沉了下来:“王妃如何说?”
不论怎样,卫黎是她的娘家侄孙女,若真是计较起来,丢的是她的老脸。
阿奉道:“王妃说不过是两样小物件,没计较。只让把嫁妆搬去了主院的库房,钥匙王妃自己管着。”
秦老夫人凝着眉头:“王妃的嫁妆怎么没事先就放在主院?”
阿奉道:“嫁妆入库的事情,一概由卫姑娘操持。
秦老夫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又道:“那两样物件指不定是在徐家漏了。”
这也算是为卫黎辩解吧!她不敢相信是卫黎拿了这两样小物件。
外边卫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里边老夫人也说了是在徐家漏了的,那与她没什么干系了。
她想着那两样物件还在丫鬟小桂儿屋里,连忙又跑了回去,将枕头底下的手串和吊坠藏在袖兜里,再去到院子井边,将这两样小物件给扔了下去。
“卫姑娘。”
翠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卫黎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转过身来,看着翠姑。
“翠姑姑。”
翠姑看着卫黎满面涨得通红,还有这慌张模样儿,方才也听得清清楚楚的,水里两道硬物落水的叮咚声,心里便是十二分的怀疑。
“卫姑娘在这里是有何事?”
翠姑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女,母亲是秦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母亲过世后,翠姑就替了母亲的活儿。
秦老夫人将翠姑当女儿一样对待。
是以翠姑与卫黎说话从来都不需要恭敬。
“我,我,我就是来这里闲逛着。”
“老夫人叫你过去。”
翠姑说罢便转身回老夫人的东屋。
卫黎看着翠姑的背影,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气,以此来掩藏自己的心虚和慌张。
东屋,只卫黎和秦老夫人在里边。
“卫黎,现下只有老身与你在这屋里,你倒是说说,库房丢的两样物件是怎么一回事?”
卫黎一脸无辜模样:“老夫人,您莫不是以为阿黎贪拿了王妃的那两样物件吧?”
秦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冷冷道:“是不是你,你心里清楚。”
卫黎此刻心下已然镇定下来,她知道越是慌乱越是无法逃脱嫌疑:
“老夫人,昨日王妃的嫁妆入库,还有今儿个上午从宫里来的赏赐入库,可不是阿黎一人在场,还有小桂儿和抬箱子的下人们。他们都可以与阿黎作证,阿黎并没有拿。”
秦老夫人冷着脸不说话。
卫黎见秦老夫人依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接着解释:
“老夫人,王妃昨日才进门,阿黎做为掌事女官,又怎可能拿着库房钥匙还贪拿里边的东西呢?如此岂不是自打巴掌。若老夫人不信阿黎,尽可去徐家查查,指不定就是落在徐家了。”
这事肯定是不会闹到徐家去的。
卫黎有这胆子拿,也是因着小瞧了徐绾禾是山野女子,不懂得这深宅的门道。
且卫黎也是有所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