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王妃提斧子去砸库房门了?”
侍卫在门前将这事报给了阿奉,阿奉立马进来禀报。
“什么?砸库房门?”卫黎简直不敢相信。
徐绾禾不应该是提着斧头来打杀她吗?
如此秦老夫人定会嫌弃徐绾禾,指不定还会让王爷休了这悍妻。
可为何徐绾禾提着斧头是去砸库房门,不是来砸她?
张嬷嬷抚着胸口:“幸好幸好,看来大家伙儿都错怪王妃了,王妃去拿斧头不是打杀人,只是去砸库房门。”
“堂堂王妃,竟然连砸库房门这种行径都做得出来。”卫黎不想就这样输了,忍不住又从鸡蛋里找了骨头来说。
“够了。”
秦老夫人此刻心生愧疚,觉得方才心里是把王妃想得有多坏啊!
竟然会觉得王妃会拿斧头打杀人。
还有卫黎说什么昨夜里送药汤给麒玉,王妃不让。
想必两口子正亲热着呢!叫人打扰该多扫兴。
再说了,王妃说得也对,麒玉喝那药汤喝了几年也不见好,是真的可以不必再为麒玉的病操心了。
卫黎被秦老夫人一凶,立马低头躬身站在旁边,不敢再说。
秦老夫人对阿奉道:“你去库房那边看看。”
阿奉拱手:“是,老夫人,小子告退!”
不一会翠姑回来了,满额大汗。
张嬷嬷着急问:
“翠姑,王妃为何要砸了库房门?”
翠姑用帕子拭着汗:
“是王妃想要清点嫁妆,先前王妃让俏儿来找卫姑娘要库房钥匙,许是没要到钥匙,生了气,便让娇儿去拿斧头砸了库房的两道门。”
卫黎连忙解释:
“昨日里王爷婚宴,府里还有好多杂事未处理,阿黎不过是说暂时忙不过来。”
秦老夫人却沉声道:
“自古以来便没有嫁妆交给别的女人打理的道理。先前老身让你给王妃安排库房,可没说让你把库房钥匙搁你自己手上。王妃来找你拿钥匙,你将钥匙拿了给人家便是,也不至于闹出这笑话来。”
卫黎脸上挂不住,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老夫人,阿黎掌管后宅,事事不能出差错。王妃昨日才嫁过来,阿黎对王妃从徐府带来的丫鬟还不熟,自然是不敢轻易将库房钥匙交给丫鬟手上。本来阿黎是打算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就去与王妃交接库房。”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过错,秦老夫人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但旁人个个都人精似的,哪里看不出卫黎心里的想法。
王妃从徐家带来的丫鬟,理应帮着王妃保管嫁妆,昨日里嫁妆入库房时,钥匙就应当送去给王妃自己保管。
卫黎就是不服这王妃之位给了个外室女,想事事都拿捏在自己手上。
再说卫黎到王府两年来,趁着王府没个女主人,向秦老夫人争了这掌家女官的名头,又怎能甘心心爱的王爷娶了王妃,她的掌家大权也极有可能会交出去。
早晨歌谣之事便闹出笑话来,这才下午又生事端,当真是枉使心机闲计较。
库房那边,绾禾亲自砸了锁头后,便不答应侍卫离开。
这会儿阿奉也到了。
“阿奉你来了正好,本宫要清点嫁妆与宫里的赏赐,这库房钥匙也不在本宫手上,里边的东西是否对得上,还得仔细查看,你在这里正好做个证明。”
绾禾说罢又吩咐俏儿和娇儿:“你们拿着礼单去清点。”
俏儿觉得这事闹得不太好看,又想劝阻:
“王妃,这嫁妆昨日才来,赏赐也到了没几个时辰,不可能有误的。”
绾禾恼了俏儿一眼:“你去清点便是。”
她这般要求阿奉在场做个证明,便是笃定了卫黎有在里边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