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查看伤势的机会,润玉靠的很近,若有若无的气息能轻轻拂起她的耳边的发丝。
外衣顺着右肩被他脱下,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滑嫩的脖颈处细小的绒毛。
明明他靠的这般近。
不消多时,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他所痴恋的人,他觊觎的家主的爱,明明他已经住进了翎瑶的心底,卸下她的防备。
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老天爷像是在同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翎瑶察觉他许久未动,疑惑的偏头去看,半侧过脸询问,“怎么了?”
“哪里不妥吗?”
谁知润玉也转过来,二人双双碰上,嫣红的唇瓣擦过他微凉的唇角。
翎瑶愣住,还未低头躲开,就被人握住后脑重重压向他,温润的触感从唇中传来,霎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似有尖利的笛声鸣叫。
宽厚的手掌缓缓向下捏住她纤细的脖颈,不容拒绝的朝自己压去,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翎瑶似乎醉了,提不起神智反抗,原本推搡润玉胸膛的手也被他紧紧握住,十指相扣,一点一点的将她拥入怀中。
相贴间,他尚在舔舐怀中人的唇齿,眼眸睁开,晦暗的眼神直直望着她红晕的眉眼,隐藏在眼底的火光似乎喷涌而出。
润玉重新闭上眼眸,手上力道没有撤去,可他唇间动作缓和下来,从歇斯底里的啃噬吞咽变成胸有成竹的游转。
眼前人就像携月而来的仙瑶,他不可能放手,也绝对不会放手。
打头的四匹战马停在王府府邸大门前边,车队整体停下来,一褐衣小厮将凳子放在地面,静等里面人出来。
润玉先行撩开帘子,等脚踩凳子下来后,再将手递到跟前,翎瑶扶着他的手背从车上下来。
深夜寂静,府邸门前灯火通明,家仆簇拥着门口迎家主回来。
门前等待多时的女卫快步过来,“族内来了三位族老,在厅堂已等候多时。”
翎瑶偏眉望去,眉头不自觉的皱起,面色难看起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王氏族内仗着年纪大依托的族老多的是,尤其那三位凭着是她伯祖父,最是难打发。
走到岔路口后,润玉一行人转往芳菲殿,而翎瑶则带着贴身女卫同去厅堂见族老。
堂内烛火昏暗,侍女端来烛火燃灯时候被堂内长者挥手示意退下,三人老态龙钟,个个扶着拐杖,坐在椅上唉声叹气。
“听闻家主这两年里只宠爱一名男侍,诸位可知晓啊?”坐在右边首位的老者道。
话出无人回应,惹得老者冷哼一声,气得跺起手中拐杖。
“那男侍身子分明是有问题,家主就是太过沉迷男色,罔顾了祖宗传承。”
“我等一把老骨头,没有多少日头可活说不定哪天就要去见老哥哥了,临了黄泉哪有脸面去见王氏的列祖列宗。”
“今日就是死谏,也得使得家主弃了那男侍,除了长相俊美,那男侍还有什么可言?”
“哥哥说的是,今日就以哥哥马首是瞻,定劝家主广纳男侍,绵延子嗣。”
三人聊的热火朝天 ,说得那叫头头是道。
可等外面亮起引路灯笼时,堂前霎间陷入安静,连只蚊子都不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