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住在栖梧宫那段时日,总是闭门不出,同人说话冷淡的很,她想了千百遍脱毛凤凰来找她,也没有一边想过战神。
真是太意外,太惊喜,简直受宠若惊。
翎瑶比她高半头,平静道:“想出去玩吗?”
锦觅连忙点头,“想啊,我都快想疯了,可是长芳主设下水镜的结界,我不出去。”
说着说着,她明亮的眼神暗淡下来,忽然意识到,水镜有结界,那战神是怎么进来的。
翎瑶望着她惊喜的小表情,活脱脱一个向日葵,永远向朝阳,心防松了松,“我能进来,自然也能带你走。”
话音刚落,她随意撩起衣袖,一道白光闪过,二人化作微光消失在水镜。
远望夜空,未曾复原的水镜结界,又被冲出一个口子,微光消失在夜幕中。
栖梧宫。
宫外值守的两位天兵看到战神来临,忙低首问好,心下古怪道:战神每每寻来栖梧宫都是独自一人,从没带什么侍从,今日是怎得了?
翎瑶一袭宫装,行走之间裙摆处展露出碎星的银绣,鸟族族长素喜银线针织的衣裙,天界织女曾用银河里的星光制出世间仅有的华服,赠与翎瑶作为答谢她的礼物。
眉心处一抹白羽印记,生出微光,印的她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身后一身穿鸟族铠甲的小兵低头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的进了栖梧宫。
侍女见到来者是翎瑶公主,未曾传唤,直接让过道路请她进去,那小兵正是锦觅,看着架势不禁暗叹,战神真是威武,天界的人都对她尊敬有礼,莫敢得罪。
殿内旭凤翻看着兵书,可心早就飘到花界,坐立不安,精神恍惚,纵使是知道锦觅是自己的妹妹,可生出的情感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她需要时间平复。
翎瑶走进去,望着人发愣,一直等他走到近处,也没见发现,她挑眉,堂堂火神殿下,防备心就这般轻?
翎瑶推了推桌案,书面晃动,才引得旭凤从回忆中惊醒,抬头一看,“来了不吭声,做甚推我桌子?”
锦觅憋不住,从翎瑶身后跳出来,古灵精怪道:“好啊,我都走到面前了,也不见火神殿下瞅见,昨日还说什么不舍,原来都是骗人的。”
旭凤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连椅子都被他带的推倒在地,他自然是想念锦觅想到发疯,可可可他们是兄妹,不能再陷入这段无果的感情中。
“你你你”旭凤结巴道,指着锦觅又指了指翎瑶,
“我怎么了?”锦觅探头,疑惑的打量旭凤的表情,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翎瑶站在一旁没说话,留给他们机会谈恋爱,她就不插手了,“人我带来了,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送。”
说完这句,转身就要离开,旭凤慌忙拉住她的手臂,将人拖到角落旁,先是望了锦觅一眼,又低声急忙道:“你把她带来作甚?”
翎瑶皱眉看他一眼,“你不想她来?”
旭凤面色犹豫,不知该如何解释。
翎瑶抬起下颌,指了指锦觅,“她想来,扒拉衣袖求着我,将她带来找你。”
“你没看出来吗锦觅喜欢你。”翎瑶若无其事的抛出一颗炸弹,震得旭凤头脑空白。
翎瑶眯起眼睛,望他,“火神不也是喜欢锦觅吗?”
旭凤神色难辨,“这么明显?”
翎瑶翻了个白眼,“火神在花界当着诸位芳主的面,求爱锦觅,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旭凤没觉得丢人,面上悲伤,低声道:“那你还不知,锦觅乃是先花神同父帝的女儿是我的妹妹。”
言外之意,他们根本不可能。
翎瑶沉默的望着旭凤悲痛,心下真觉得爽快,这小子平日总是气她。
年幼时候活泼捣蛋,天后没事有事就将这野孩子扔给她管教,说的好听青梅竹马培养感情,其实就是旭凤太闹腾,天后也想闲闲心。
翎瑶比他大上一千多岁,一个六七岁上房揭瓦,一个初成年,忙于族中军务,她会温柔耐心养着旭凤?
天后简直是想多了,翎瑶没手软,一个不听话,直接上手打,棍子打断了再换一根。
反正凤凰神鸟,上古遗脉,天生皮厚。
“你和锦觅是兄妹?谁传的谣言?”翎瑶平静道。
尚在悲伤中的旭凤,一脸震惊的望着她,难道不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