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某种意义上，开了半个灵智的妖兽，不是真的妖，不是真的人，他没有正常的修为。
如今他对她有几分喜欢，她还可以加以利用，约束他，若是日后这没有了，也有师尊师伯师兄可以约束他。
沈归晚知道，当她忽悠他出来的时候，这个怪物从今以后，就是她的责任了。
她有义务教育法好他，若是教育不好，也应该约束他，况且，他一开始就救了她的命，即便他只是想把她治好当宠物养着的那种纯粹的喜爱。
即便他还会吸血，但他并没有对她有杀意。
但是沈归晚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杀意，什么是爱意，所以她觉得，现在就很好，大家相互忽悠，忽悠着往前走。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只要没有人道破，再烂的戏都能往下演。
这只大妖，很聪明很危险，但是不代表他能理解人的思维。
不过这样的话，沈归晚还没来得及跟师尊他们说呢，毕竟这样也太不尊重蛇人了。
况且，即便说了，师尊他们也会认为，把他放在上仙宗养着便是，何必让自己劳累呢。
诸多思虑，沈归晚一直没有说，但是她也说不出口这蛇人是自己的小情人这样的糊弄话来。
“喻言他们也会跟着去吗？”龙渊有些不甘心，闷闷不乐地看着她。
“当然不，我去历练又不是去玩，他们去了，我哪能历练，都是大妖，我不去打劫别人就行了。”
“不过，你真的想跟我出去啊？”沈归晚抬眼看着他，龙渊耳尖微红，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她目光，小声回道：“嗯。”
“龙渊，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我怎么办？”沈归晚眨眨眼，龙渊看着就像那种男频大男主文的反派男二，除没有屌丝味外，简直一模一样。
这种标配，一看就是要喜欢上男主后宫之一的那种，听上去有点可怜诶。
不过沈归晚却幸灾乐祸地偷笑起来了，一想到龙渊以后抛弃她这个恶毒女配跑去喜欢女主，然后她这个女配伤心欲绝就觉得好玩。
“我……”龙渊迟疑起来，他想说他不会喜欢其他人的，可是又想到父亲母亲那相濡以沫的爱情，难得迟疑起来，父亲说爱一个满心都是她，见不着她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他和沈归晚现在好像没有到这种地步，沈归晚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他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可是我……”
龙渊抿了抿唇角，对啊，现在他应该是有点喜欢沈归晚的，那以后呢？
以后真的喜欢上其他姑娘，沈归晚怎么办呢
他顺着沈归晚的思路往下走，又觉得烦躁起来，他气呼呼地别过头，可是他们现在明明讲的是不想让其他人跟他们一起出去历练的事！
沈归晚这个又笨又狡猾的人类！
“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但是当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你对她一见钟情了呢，你就会嫌弃我了啊，所以我们还是偶尔见面，各自走各的路。”
沈归晚见有效，又加了一把火，龙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沈归晚，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你不想我跟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