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经理行的人会回伦敦汇报,各个家族不定期会派人去印度视察工作。
“福尔摩斯先生,欢迎您来印度视察,我是负责孟买区域的经理哈里·默切,您最近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联系我。孟买的治安不比伦敦,平时你们出行最好带上护卫队,他们都是英国人。”
孟买天气炎热,哈里·默切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和长裤,脚上穿着一双拖鞋,皮肤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格蕾丝问。
“最近可能孟买工人会闹罢工,你们出行尽量避让,看见英国人说不定会攻击,马车夫留给你们,他对孟买大大小小的路都清楚。”
福尔摩斯道:“知道了,我们没有其他问题。”
马车停在一栋一座英式庄园前,里面的主体建筑是维多利亚式建筑,和之前路过的孟买维多利亚火车站极其相似,像是等比例缩小。
整个庄园环水而建,坐着马车进去,经过一座三米长的桥。
偌大的草坪出现在眼前,庄园边缘四周种植着茂密的灌木丛,既能遮挡视线,也有防盗功能。
庄园里除了管家和厨师是英国人,其他的佣人都是本地人。
患上上岸综合症的格蕾丝,完全没办法欣赏周边的风景,随便吃点东西,就躺在床上睡觉。
直到两周后,才恢复生龙活虎。
格蕾丝侧身撑着头,用自己的发尾,在福尔摩斯的鼻子附近晃来晃去,“亲爱的,今天我们去哪里玩?”
福尔摩斯费力睁开干涩的眼睛,望向窗户,缝隙中透露出些许晨光,“今天有力气了?”
“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玩了。”格蕾丝坐起身,身上的桑蚕丝吊带睡裙从她肩上滑落。
福尔摩斯眼神发紧,翻身压过一旁的格蕾丝。
从离开伦敦到现在素了一个多月,再不开荤他快成忍者神龟了。
这一折腾,从太阳未升起到太阳落下。
庄园里的管家在他们房门口,来回好几次,要不是里面有拉铃传餐,他肯定是要进去看看情况。
格蕾丝有气无力地用手指戳着福尔摩斯的胸肌,“你是知名人士,多少也要注意点影响,你说一天两夜不出门,像话吗?”
福尔摩斯抓住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又不是在伦敦,在印度谁认识我?”
“管家啊,明天我都没脸出门了。”格蕾丝的头埋进被子里,没多久又出来了。
“他不敢乱说,再说年轻夫妻之间很正常,以前你的脸皮不是挺厚的吗?怎么结婚后反而脸皮变薄了。”
“呸,谁能和你比脸皮厚……”
话音未落,格蕾丝陷入沉睡。
福尔摩斯起身走进洗漱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
回到房间拉铃,不到三分钟穿着制服的女佣垂着头走进来,她的眼睛不敢乱瞟,屋里浓重的气味,说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床品换掉。”福尔摩斯抱着裹着被子的格蕾丝走进洗漱间。
卧室里的女佣长长舒了一口气,别看新来的两个主人,女主人很不错,男主人不笑得时候很凶。
前几天她把太太的点心上错了,太太还没生气,先生勃然大怒,那性子着实可怕。
点心里的坚果有生榛子,太太吃了会有严重的过敏,听说管家说会导致严重的支气管肿胀,严重会影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