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敢想象,都是那群可恶的牛留下的!”格蕾丝望着牛群离开的地方,狠狠地说,“今天我一定要把它的同类消灭干净。”
福尔摩斯牵着她走向中心,远离路边的草坪要干净很多,“好好,今天的牛肉全部留给你。”
格蕾丝看眼超比例的野餐篮,尴尬地说:“倒也不用。”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以福尔摩斯的消耗,准备的肉食肯定不少,她肯定吃不完。
趁着福尔摩斯布置野餐垫的功夫,格蕾丝采了一把各色的野花回到野餐位置,将其编成花环扣在对方头上。
“人比花娇。”格蕾丝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点评道。
福尔摩斯曲起中指,对着格蕾丝敲了一记脑瓜崩。
“疼!”拿出镜子照了一下额头,果然红了。
福尔摩斯倾身吹了吹,“下次轻一点。”
“还有下次?”格蕾丝一双眸子瞪得圆溜溜的,气炸了。
再不收拾妻纲不正,自从订婚后,某人的另一面日渐暴露,说好的无情推理机器,现下像极了初中男生。
“口误,”福尔摩斯朝着自己嘴巴打了一巴掌,“你也知道我不会表达,纯属措辞有疑问,别气了。”
在特意的讨好下,格蕾丝哼哼唧唧几声不再计较。
光芒四射的太阳,已然是蔚蓝天空的主角,福尔摩斯将黑色的大帽檐草编帽戴在格蕾丝的头上,而他则尽情的享受太阳。
要是在前世有人对格蕾丝说,应该多晒晒太阳,她一定会翻白眼,全副武装才是王道,举着太阳伞在阳光下,走上一圈都能让她变黑。
如今也算是托基因的福,晒黑了白的也很快,但是脸依旧不可以,晒多了会长很多斑斑点点。
“给,加了很多牛肉。”
一个爱心牌三明治递过来,说是吐司夹肉,不如说肉反包吐司,里面牛肉的含量是吐司的两倍。
格蕾丝望着手上的三明治,张开嘴巴尝试好几次,都没办法一次性咬下一整块,只能分层吃,快乐少了很多。
野餐篮里的切好片的腱子肉逐渐减少,隔壁某人暴风式吸入,打乱格蕾丝进餐习惯,跟着加快进餐速度。
饱餐一顿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格蕾丝放下抵抗,从容躺在野餐垫上睡觉。
福尔摩斯也跟着躺下来,他也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晒过太阳,享受生活带来的美好体验。
日渐偏西地表温度慢慢下来,两个人收拾好东西,乘坐马车返回市区。
临近贝克街,狂风忽然袭来,马车夫艰难控制住马匹。
“又要下雨了。”格蕾丝相当郁闷,好天气不过一天。
福尔摩斯拍拍她的膝盖,“再过一个月我们可以出去亚洲旅游了,第一站你想去哪里?”
“印度?”格蕾丝歪着头说,“你说我现在去戈尔康达河谷还能挖到下一块‘光明之海’吗?”
请原谅她的痴心妄想,实在是那块粉钻太诱人,没切割之前该有多美?七百多克拉应该要比鹅蛋要大吧?
福尔摩斯会心一笑,“下下站缅甸?”
“唔,如果你想去,我是愿意一同前往。”
“大概要去多久?”
“可能要待上几年。”
豆粒大小的雨点砸向马上,路上行人纷纷跑动起来,马车夫也加快速度朝着公寓驶去。
马车一停两人飞快跑向公寓,今日的雨格外的大,踩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泥,全程不过一分钟,两人身上湿透了。
“我的天啊,你们赶紧去洗澡,别着凉了。”房东太太惊呼,“安娜,你赶紧煮上一壶热牛奶送上去。”
“少煮一点,我喝白兰地。”福尔摩斯嘱咐道。
格蕾丝默然,这果然很英国人,有事没事一杯白兰地,生病一杯、不高兴一杯、开心一杯、庆祝一杯。
洗完澡吃完晚餐,两人在格蕾丝客厅消磨时间,两个人坐在大长桌的两端严阵以待。
以中线为界,那颗价值十五万英镑的粉钻俨然成了一颗玻璃球,被两人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圆鼓鼓的粉钻从一端出发,抵达另一方桌面边缘不落地者胜利。
这样一个无聊的游戏,胜负欲超强的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格蕾丝脸上贴满纸条,一次次的再来,一次次失败。
控风高手福尔摩斯脸上零星贴着几张。
直至,安娜敲门带着一位狼狈不堪的女士出现在门口,两人才结束游戏。
“请问你是福尔摩斯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