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福尔摩斯先生有没有告诉你案情进展,你也知道我的时间很紧急。”
“福尔摩斯他不是神,不能做到兵贵神速。”格蕾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再者要是当年您能小心点,也不至于被人抓到把柄。”
王储先生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代价这么大了,其实她挺好的,要不是她出身低微,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说你明白吗?”
格蕾丝在心里嗤笑,什么渣男语录,还发起好人卡,“那您可以控住自己的内心,别轻易招惹别人,您要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的。”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只是一个受到爱情的蛊惑的可怜男人。”王储先生双手抱头低声说道。
咖啡厅外,街道上的行人传来欢呼,格蕾丝看过去,前不久肆意妄为的大雨停止,太阳再次露面,河道上升起一道七彩彩虹。
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放置在咖啡杯下,“雨停了,王储先生,我该回家了。”
不再理会诧异的王储先生,她此刻无比确信这位王储先生绝对会再次偷腥,这种事有一便有二。
渣男语录听多了,会影响到晚餐。
刚下过一场暴雨,路面上大大小小的凹地积满水,脏臭的河水气味翻涌出来,原本想着步行回家的格蕾丝彻底打消念头。
招来路边候客的马车夫。
坐在马车上,格蕾丝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改变委托的结果,要是这段过往被人发现,那位女士不一定能承受住王室的怒火。
最终沦为牺牲品。
而她也会因此背上一条人命。
不到五公里的距离转瞬即逝,她决定把烦恼交给福尔摩斯,希望他聪明的脑袋瓜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打开大门,浓郁的蛋糕香飘出来,抛在脑后的馋虫浮上来。
“还有我的吗?”格蕾丝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餐厅。
今天还弄了甜品架,不仅有蛋糕还有饼干类的。
哈德森太太胖乎乎的脸上是令人安心的笑容,“当然,安娜特意给你留了一份。”
“真的吗?”格蕾丝走到安娜身边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安娜小可爱。”
“华生小姐,您别这样。”安娜红着脸推开,“听华生医生说,最近他和福尔摩斯先生最近几天要外出吃不上东西,今天我特意多准备了很多饼干,您看看喜欢哪个口味,到时候我多做点。”
华生提起暖炉上的红茶壶,倒了一杯热乎乎的红茶放在格蕾丝面前,房东太太也带着盘子和甜品叉回来。
格蕾丝洗完手,接连尝了几块饼干,安娜做的甜度和她更加匹配,“安娜,你做的饼干味道一级棒,整得伦敦,不,整个日不落都没有比你还会做甜品的人。”
“姑姑,下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华生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放下手中的叉子格蕾丝吐槽道:“”碰到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别提他影响食欲。”
华生好奇心来了,他记得格蕾丝在伦敦并没有多少熟悉的人,谁能让她反感成这样。
现下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等着回到楼上再去问。
大门传来响动,格蕾丝扭头看出去,是伪装后的福尔摩斯回来了。
提着皮包格蕾丝跟着上楼,华生见状也跟着上去。
转眼间,热闹的餐厅只剩下房东太太和安娜在聊天。
福尔摩斯见跟上来的格蕾丝回头看了眼,“今天满腹心事是见到王储先生了吗?”
“嗯。”
格蕾丝从不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普通人可能不明白她的想法,但对观察力一流的侦探先生无处遁形。
“他说了什么吗?”
格蕾丝当即并没有回话,等到套房后才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许久,福尔摩斯才回话,“你的考虑有道理,欧洲各个王室都霸道,发生丑闻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所以要是没有照片,说不定真会杀人灭口。”
“那怎么办?”华生问,“依照王储先生的多疑,我们的行动说不定他都清楚。”
“这倒不用担心,现在是在伦敦不比波西米亚,王储先生亲卫队要寸步不离,在他身边保护。”福尔摩斯道,“那我们演一出戏。”
三个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说了好久,直到哈德森太太站在门口喊他们吃晚餐,才散去。
福尔摩斯快速换好衣服下楼吃了一天的冷食他也饿了。
计划有变今天晚上没有人去监视,躺在床上的格蕾丝,没想到这场戏,还有她的戏份。
此时心情有些激动,翻来覆去睡不着,是难得失眠。
公寓外偶尔有几个酒鬼路过,满嘴巴胡言乱语,或是朝天怒吼。
格蕾丝完全不明白失意人的想法,宁愿每天醉生梦死,也不愿意重新开始。
有勇气去死,却没勇气活着,就如同她的父亲和侄子一样。
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