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进房,许久都不见出来,晨光渐渐透过云层,抵达昏暗的伦敦,格蕾丝暗自祈祷希望别在出现阴晴不定天气,当然她也明白不现实。
“小姐,你好。”
格蕾丝抬眼,又是一个陌生的老大爷,她试探地问道:“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大笑着赞扬,“格蕾丝,恭喜你,已有做侦探的潜质。”
要是不笑会更好,至少不会出现违和感,格蕾丝心想。
“所以你这是?”
“接班华生去那位女士家继续监视,”福尔摩斯道,“夜色是最好的伪装,最适合第一次执行监视行动的华生,而我的伪装炉火纯青适合白天。”
格蕾丝感觉有无语到,还没见过这么臭屁的人,虽然她不想做扫兴的人,但为了维护第一侦探的名誉,她有必要提醒他。
“那位女士能三番五次躲避王储先生的追捕,想来也是聪明人,怕是不容易对付,你们别掉以轻心,还是要小心应付。”
“从入行起,我就没出过错。”他甩着离开公寓。
格蕾丝放下担忧,该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的就看命了,原著里福尔摩斯是被这位女士给耍了。
委托只完成一半,不过这次有两个人分开进行监视,说不定能抓到。
吃完早餐,格蕾丝拿着从福尔摩斯书柜里顺来的牛皮纸笔记本看了起来。
里面是福尔摩斯这些年的实践得出的经验,不得不说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差别很大,至少她是做不到。
不过还有一句话能解释,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就像在其他方面福尔摩斯一窍不通一样。
“姑姑,你的润肤霜借我用一下。”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华生刚走出房门,咋咋呼呼嚷嚷起来。
格蕾丝无声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起身去开门。
“饿死了,睡到现在才起,”华生毫不见外走到一旁的矮柜里翻找起来,“姑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他拿出一罐曲奇饼干吃了起来,“姑姑,给我倒一杯红茶。”
格蕾丝想了想,决定放过没大没小的侄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无聊极了,我去的时候那位女士已经睡下,我离开时她还没醒,早知道我应该带着香烟打发时间,生活这么规律有必要日夜监视吗?会不会多此一举?”
“别掉以轻心,你在监视她,说不定她也在监视你,毕竟之前王储先生连番找人去她那里取照片,已经打草惊蛇。”
“有道理。”
“你别吃太多马上要吃午餐,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华生一手抱着曲奇罐一手拿着护肤霜离开。
吃过午餐,下午格蕾丝在河对岸的美交所泡了一下午,受到创伤的华生说说什么也愿意再去。
推开玻璃门,坑爹的天气,又飘起毛毛细雨,格蕾丝在犹豫是否要冒雨前行,还是在隔壁咖啡厅躲雨。
“华生小姐,你事情办完了吗?”
男人的声音耳熟,扭头看过去,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三颗痣。
好吧,她偶遇王储先生了。
这位不应该待在旅馆,在人潮涌动的美交所干嘛?
不怕被人发现吗?
格蕾丝挂起营业微笑,“对,您怎么在这?”
王储先生听着雨声大了起来,说:“我们也好久没见,趁着下雨,不如去隔壁咖啡厅坐坐?”
“荣幸之至,不过咱们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我不想上八卦小报。”
王储先生面色一僵,还没有能拒绝他的魅力,妹妹朋友是第一人,说的不好听是油盐不进。
格蕾丝和王储先生一前一后离开美交所,走进咖啡厅,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临近交易结束时间,原本在咖啡厅里悠闲喝咖啡的绅士们,一窝蜂涌到交易室,趁着截止时间完成买卖。
随意点上两杯咖啡,两人之间陷入寂静的沉默。
“呃……华生小姐你怎么来伦敦了?”
“昨天你见过的另个男人是我侄子,他之前在战场受过伤,我来照顾他。”
“哦哦,他啊,你们长的有点像。”
“大家都这么说。”
尬聊几句,两人间有陷入尴尬,前几次见面有朋友在,也不会感觉尴尬。
咖啡端上来,格蕾丝也不管烫还是不烫,低着头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