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伦敦下来一个小时的暴雨,雨后天空放晴,夕阳的光辉笼罩着整个贝克街,格蕾丝阳台的位置好极了,通往阳台上的门像是取景框,太阳就在其中。
当即格蕾丝从门口书柜下方的储物柜里翻出,购置的画板以及油画所需用品,摆放在客厅对着夕阳作画。
杂乱无章的小提琴曲传进格蕾丝的耳朵,放下画笔和油彩板,捏了捏固化酸痛的肩颈,隔壁的福尔摩斯先生又在制造噪音。
看来今天他的心情很糟糕,不过这也不是影响他人的理由,幸好油画完成,不然一定要锤爆他的脑袋。
格蕾丝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换了一条帝政长裙,打开房门向隔壁走去。
啪啪啪!
可怜的木门,一定被拍得痛极了。
华生打开门,说:“小姑,你来了。”
在一起居住快三周,华生每天都在福尔摩斯和格蕾丝夹缝中求生存。
“福尔摩斯先生,您是耳朵有问题还是手有问题?如此难听的音乐您好意思演奏出来?您已经影响到我了!”
“看得出来我影响到华生小姐作画了,为表歉意我可以为您拉一曲《仲夏夜之梦》,您看可以吗?”
“行吧。”
这类事件已经发生不止一次,每当格蕾丝想找茬跟福尔摩斯争论一番,总被他四两拨千斤给化解。
他有一股神奇的魔力,总能猜透她想听什么音乐,就好像他有读心术一般。
格蕾丝不禁想,这就是顶级侦探的推理能力?出来之前明明换过衣服,怎还会被猜出来。
可恨。
一曲完毕,站在门口的房东太太敲响敞开的房门,“各位先生小姐,可以享用晚餐了。”
“哈德森太太,您来得太及时,刚好饿了。”福尔摩斯把手上的小提琴随手放在沙发上,走出客厅。
一楼的餐厅里弥漫着奶酪和肉香,餐桌上放着四个砂锅,一旁的竹篮里放着切好的烤面包。
“今天的晚餐卡酥来砂锅,我特意向隔壁法餐主厨学的,你们尝尝合不合胃口。”
“会好好享用的。”
炖煮许久的白芸豆变得软软绵绵的,里面的香肠和鸭腿在炖煮过程中,肉质变得松软入口即化。
房东太太确实是位可敬的人,在格蕾丝增加饮食费用后,每天菜单各不相同,在伦敦这座美食荒漠里,总算是能吃好。
晚餐过后,华生跟在格蕾丝身后走进隔壁,客厅里那幅完工的油画映入眼帘。
“小姑,画技见涨,目前能看出画的是太阳而非煎蛋。”华生打趣道,学画二十年总算初见成效,“一百年后,小姑你会成为有名的画家。”
格蕾丝问,“为啥?”
“抽象派画家,画死后才值钱。”
气得格蕾丝抄起放在沙发上的毛衣针,向华生招呼过去,这小子越发气人,不就是嫌弃画的差。
事情的结局依旧是华生伏低做小才哄好。
收拾好客厅,两人坐在沙发喝着红茶闲聊。
“小姑,您说福尔摩斯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奇特的人来找他,有的小摊小贩还有穿着体面的?感觉他说身上有好多秘密?”华生道。
“你还在观察他?”从住进来到现在快三周,这小子还没腻。
华生满不在乎地说:“为什么不?生活如此无聊,还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
“那你观察出什么了吗?”
“他对文学方面完全不清楚,但是他的化学、地质还有解剖方面很精通,并且对历年发生过得大大小小案件如数家珍……”华生道,他感觉在某一方面福尔摩斯就是天才。
格蕾丝曾经在华生的房间,看过对福尔摩斯的观察日记,让她想起听过的一句话,所有的好感都是从好奇开始。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在吃瓜第一线,不磕cp对不住辛辛苦苦穿越过来。
“或许你可以问问他,我相信他很乐意为你解答。”
“好吧,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再去问他。”
送走华生,格蕾丝又长回沙发,也不知道书里写第一个案子什么时候会出现,好想跟着凑热闹。
第二天清早,难得华生没赖床,早早去敲格蕾丝的房门。
打扰到还没睡醒格蕾丝如同喷火龙,不停地到处点炮,“你有病啊!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
面对格蕾丝的失控,华生没有生气,解释道:“小姑,我这不是高兴吗?马上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