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炮和鞭,周清跟着小幺幺往回走,三姑奶奶则是搭大爷爷的顺风车去了花莲县。
三点四十五,周清骑了四姑奶奶的电动车回了趟家,将东西放下,两月不住人,家里又多了一股气味,打开窗通了通风,东西放下,周清又去了上面爷爷家。
推开门,爷爷躺在床上,牙齿全部掉光,舌头露出一截,眼睛直盯着屋顶,一动也不动,周清吓了一跳,过了半响爷爷反应过来,眼珠转动,惊讶问道,“怎么回来了?”
“清明,休假回来看看。”周清将香蕉和蛋糕放在桌上。
“买多了。”爷爷看着桌上的东西,那还有小幺幺她们买的,“你提一点下去。”
“我又不吃,你留着吧。”周清拒绝了,“我去拿下快递。”
…
三点四十五,周清一路风驰电掣,耳边只有风声刮过的“呜呜”声,他提前买了几个快递,有吃的、用的,最多的还是小玩具。
在快递站有些羞耻的说出了自己的网名,买了一大瓶黑色气泡水,两瓶小型矿泉水,周清回到了家,爷爷正在家里弄饭,周清便跑过去看了看。
“我晚上去幺爹的吃饭,记得自己弄饭吃啊!”周清交代了一句。
“嗯”爷爷在锅里拨弄,“什么时候走?”
“四月四号。”周清回答了一句,感觉没什么话题可以聊,又骑着小电驴走到了幺爹家。
母亲给周清手机里发了两个信息:
我刚刚问了你大爷爷,说是动手术还要预约。
你要不明天跟你大爷爷一起回来,陪我去。
消息是三点左右发的,周清看得心头火起,母亲腿上长了个囊肿,这几天吊了消炎针,也不知道有用没用,没用的话就要动刀。
其实周清没觉得母亲病得有多严重,每次下班回来玩手机玩得好好的,父亲回来就开始哼唧,等父亲早上上班又睡得死沉死沉的。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周清自然不可能又马上回去,而且母亲应该也知道他的计划,这样无理的要求提出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周清直接回拨了一个视频电话回去,等电话接通,周清就接连开口问道:
“医生说要怎么做,动手术?”
“嗯,听你大爷爷说还要预约挂号,找床位。”
“你准备怎么搞?”
“我也不晓得。”
听道这句话,周清的火气有点上来了,前几天其实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其实对母亲是有点厌恶的,这里暂时不提,以后有机会再说。
语气有些冲,“又是这句话,你也不晓得怎么搞,什么也不晓得。”
“我刚刚回来我不可能回去,讲点道理行不行?”
“算了!”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了,性子仍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任性,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做什么,她每次生气都喜欢说这两个字,包含着怨怼与怒气,电话直接被挂断,通话时间为一分钟左右。
周清心中恼怒,面上便也显露出几分不虞之色,小幺幺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
周清心中烦闷,便与她简明的说了几句,幺爹和四姑奶奶也听到了,就议论了起来,不一会就说到了其他事情上。
令周清惊讶的是,四姑奶奶应该是所有人中对母亲态度最好的,也不知道是一直就有,还是母亲做了什么事,四姑奶奶的对母亲的印象好像也不怎么好。
他们在讨论,周清渐渐走远,又与母亲打了个电话去,好生好气的和她说,最后挂了电话,母亲那边是暂时没有问题了,周清却感觉好累好累…
“我要为自己而活,谁也不能掌控我的人生!”周清心中默念,于企鹅上发了一个动态,是一首歌的分享,充满激情和活力。
七点十五,周清回到了家,天色渐黑,过年之时因为大雪冻坏的水管仍是坏的,自来水因为太久没用,放出的水有一种淡黄色,看上去很是不干净,周清任它淅沥沥的流淌,直至流出干净清澈的水,就着冷水洗了个澡。
八点左右,雷声轰隆,电蛇舞动,狂风吹席,清明时节雨纷纷,大雨倾盆而至,一个人独在家中,周清心中生出淡淡的孤独和恐惧,索性门窗紧闭,全部锁死,取出耗费重金购买的小玩具玩耍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气力尽失,进入贤者时间,近日是对小玩具没有什么性趣了。
“战胜恐惧的办法就是以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情绪压倒它,古人诚不欺我。”
九点左右,周清从冰箱中拿出冰好的黑色气泡水,取出买的卤猪蹄,大快朵颐了一番,读者一起吃。
十一点十五分,突然停电,屋内一片漆黑,周清淡定的打开手电筒,继续打字,所幸很快又来电了。
3月30日,今夜注定无眠,肝到天明,诸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