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兄弟一般揽住陆砚熵的肩,快速mua他一口:“不说之前的事了,等稳定下来之后,说说咱俩的事。”
苗秧觉得这任务完不完得成,看的就是陆砚熵。
陆砚熵便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他看着来往的人,眼里无波无澜,既没有悲悯,也没有世俗该有的忧虑。
也是,他本来就不属于任何地方,他见过的事物数也数不清。
恐惧这些情绪本就不可能属于他。
也不曾要去拯救苦难。
两人走过水沟,苗秧还揽着他的,半边身体压过去,哥俩好的感觉。
路上还遇到不少熟人,以及之前陆家的人,他们见陆砚熵已经转好,心里高兴。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恢复得快且完美的。
原本在这之前,陆砚熵已经快要更接近于正常人的模样。
不过他们没发现的是,陆砚熵所到之处,那些原本陷入更混沌的半人半尸,竟然慢慢恢复清明。
受污染的食品和水源也像得到了净化一般。
两人回到家,苗秧道:“阿姨和叔叔大概明天会来看你如何了。”
他这几天没让人来见陆砚熵,怕他状态不稳定,还有就是陆砚熵太黏自己。
陆砚熵“嗯”了一声。
摘掉脖子上的围巾,将外衣脱掉。
现在的情况,暖气肯定是供不了的,但苗秧自己弄了一个壁炉,还挺不错。
白日就出去找些柴火。
天色已晚,外面又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虽然安全区一直在往外延伸,但聚集的丧尸还是太多了,根本消灭不完。”
陆砚熵道:“人在进化,丧尸也是,武器也用起来。”
苗秧点头,只是表情凝重:“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磁场的问题,不少武器失去了效用,不仅如此,现在南部的问题得先解决,事情得‘以大化小’才行,否则牺牲大,不应该。”
陆砚熵看着苗秧,突然笑了一声,他走近少年,淡漠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秧秧真聪明。”
他语气和眼神还有种宠溺的欣慰之感。。。
这模样真眼熟,让他想到了齐逆。
只是再看过去时,陆砚熵还是如此看着自己,可苗秧明确的知道,陆砚熵就是陆砚熵。
原来大人也这般别扭,在感情上比他苗秧还要敏感。
但或许不该如此形容,这就是陆砚熵性格里偏激的一部分。
因为太偏执,所以什么都要极致的。
感情是,对自己的把控也是。
明明都是他,但还是不高兴,难道郗困昇就不能处理得很好吗?
当然可以,但他偏不。
如果要区分开……不,苗秧区分不开。
“陆砚熵啊陆砚熵,你如此,我看真想……”苗秧嘴角上扬,“真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来,叫一声,哥哥疼你。”
陆砚熵:“……”一把抓住苗秧伸过来的手,他沉声警告道:“大胆。”
苗秧走近,“哦?这样就大胆了?那这样的呢?”
他的另一只手落到陆砚熵的腹肌上,慢慢往上滑,在他胸膛上拍了拍。
“身材真好,少爷,还是叫你什么啊?”
他眼神变得匪气,就是故意如此撩拨陆砚熵。
这家伙这么沉得住气,可惜,苗秧不是个正经的。
“那你想叫我什么?”可陆砚熵低下头,眼神沉冷,盯着苗秧,犀利而幽深:“秧秧,心里想的又是谁?”
他一把扣住苗秧的后腰,将他往上一抬,苗秧猛地砸在他怀里,贴得很紧。
苗秧笑了,眼波流转,“你这样,看起来很好欺负啊。”
陆砚熵和他挨得很近,呼吸交错,“到底谁很好欺负?”
紧接着,将苗秧面对面抱了起来。
苗秧坐在他的手臂上,就看着陆砚熵,在他挪动步子的时候,赶紧道:“我今天肯定不行了,继续没日没夜过日子,我抗不住却。”
陆砚熵冷冷的瞥他一眼,苗秧嘿嘿笑。
“其实不管大人叫什么,大人就是大人,我知道的,”他抱紧陆砚熵,突然很认真的道:“郗困昇,你好执着啊。”
执着的喜欢苗秧,执着的连自己都不放过。
“明明我觉得自己才是考虑得最多的那个。”
其实陆砚熵在苗秧很惨的一段时间里,那段过去,他忍着没有插手苗秧的人生。
后来他挺又怨自己不够果决,才导致苗秧一路都那么辛苦。
当日苗秧被逼得走投无路,给他下药,那晚,陆砚熵真的像普通人,或者石羽他们一样受不住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