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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你不用管。”魏 情绪还未平复。
“大哥,老爷醒了,特地嘱咐过,萧锐公子是贵客,不得慢待。”老管家替他补充。
魏 扭紧眉头,心里想着父亲的教诲,抿紧嘴唇后示意暂停。
狼狈的萧锐看着身上的破旧官袍,恼火地质问:“你们姓魏的,一见我就要动手打架吗?”
老管家赶紧上前来歉意:“萧公子息怒,是一场误会,全是误会! 并无恶意,奴婢代她向您道歉。老爷还在休息,还请您进去。”
萧锐一脸无奈,看着旁边的冷 问道:“你说你是老魏的女儿?”
“鄙父是大理寺御史大夫魏玄成,公子请注意言行。”
注意言行?说得我好像从未在大唐遭遇这种待遇似的。就算我那老子,都没舍得教训我,今天却被你
“罢了,君子不与女人争锋,我不想和你计较。你跟你爹可不一样。”
魏 显得十分骄傲:“父亲身有傲骨,身为女子的我自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我是指容貌啊,老魏黑不溜秋的,你怎么就白得像个姑娘,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哎呀。”
还是算了,别人家的事,谈论别人的长相就有点冒犯了。
“你你”魏 感到尴尬,世间哪有这样直说别人和父亲容貌差异的?
老管家赶紧圆场:“公子误解了, 跟着我们家夫人都这么称呼的。”
知道因为打得太狠让对方心里不满,老管家对萧锐的行为宽容了许多,即使称呼他‘老魏’也没有再纠正。
一行人一起进了门,魏 凶狠地盯着萧锐,”我家先父未在朝中做官,年轻时只是个清瘦文弱、品学兼优的读书人。后来经历战乱,为国效力,风餐露宿,皮肤才逐渐变得黝黑。”
“天下稳定之后,家父依旧不松懈,常微服私访了解民间疾苦,以致如今肤色黝黑。有些人因此嘲笑,却无法感受他的付出。朝中有几人像他一样为百姓操劳?多可悲啊。”
闻言,萧锐感到愕然,他并未料到魏黑脸背后有这般艰辛的经历。确实,大家拿这个开玩笑实在不应该。
不对,刚才她不是那样说的:“什么无知之人?直接点说我就好啦。别人都叫我家父‘魏相’,唯独我在背后唤作魏黑脸。”
魏 哼了一声:“不只是我一个人,许多人当面尊敬地称家父为魏相,背后却拿此调侃。然而你是第一人,在我面前叫出来的。刚才打你,并无冤枉之处。”
面对这样,我岂是无言以对?
“哼,懒得跟你斗嘴,我说不过你的。但我不说行了吧?”
当看到穿着衣物刚刚起床的魏征时,萧锐一直没有说话。
“萧锐来了吗?抱歉抱歉,昨日不慎多饮了些,竟然忘记了起程的事。”
“我能不了解你的状况吗?昨天我一直劝你不要喝那么多,你说那果酒度数不高,结果轮流与人干杯,最终怎么样,我费尽力气才背你回来,怕是那情景你早忘了。”萧锐抱怨道,声音显得不大好。
老魏尴尬地道:“咳咳,我确实是禁不起酒,确实记不太清了。但也不能全怪我,平时我对酒是敬而远之的,只因那酒楼的果酒看起来无害,谁知却是真货,让我以为只是寻常果汁罢了。”
“嗯?还要怪我?难道你没考虑过自己是因为知道我那果酒每壶要价五两银子,才借此时机狠宰我吗?”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你酿的那酒真棒,即使是不通此道的我也被吸引,禁不住多饮了几杯。”
在一旁聆听的魏嫣然闻言,露出尴尬的表情,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瞥向萧锐的眼神有点尴尬。
“抱歉啦,刚才说话太投入,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爱女嫣然,与你同年,丫头,这就是前不久跟我提到的御史台的萧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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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锐用平淡却略带讽刺的口吻说道:“见过了,魏大人之女,果然有其父风范。”
魏嫣然俏脸微红,明白这是萧锐在怪罪自己,望着他那身粗布衣服,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没有回应更多。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魏征一脸不解。老管家轻声解析原委后,他突然开怀大笑。
“嘿,老魏,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女儿没缘由地对我出手,你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有心情笑我?父女都不讲道理的嘛?”
魏嫣然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发誓:是谁不讲道理了?
魏征笑到肚子痛,在老管家的帮助下才没有窒息,说道:“哈哈哈,不行了,先歇息一下,缓一口气。萧锐你是何方神圣?那是杀了二百余私兵,尸横遍野的 恶魔,居然……居然被我闺女,不行了,我再笑几声。”
“老魏,适可而止!这事要是宣扬出去,我和你没完!” 萧锐心道,这老魏太不像话。
听到父亲的话,魏嫣然心中涌出疑惑,他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从何看出是杀神?
他会武艺,还会让那些侍女围攻?为何不出手反抗呢?
“喂,你真的会武术吗?”
魏征附和着确认:“前两天亲眼看见他一个人独战百人,大将军尉迟恭也承认过,这家伙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大将军之材。”
“那你怎么不出手还击呢?”魏嫣然语气中带有一丝埋怨,似若受到戏弄。
萧锐没好气地说:“还手?攻击女人,我还讲颜面吗?我是堂堂萧锐,从不欺凌女子。”
魏征点头赞许道:“此人尽管放纵自我,但他是一位正人君子,品德无可挑剔。”
是这样的人?品德如何?魏嫣然表示怀疑。
萧锐则道:“把我夸上天是怕我找你索要赔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