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随即笑着看了一眼吴薇,在吴薇鼓励的眼神下笑着对徐承说道:“是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就不是夫妻,你若是不满,大可将我逐出宫去。”
徐承当即又摆起无赖的嘴脸道:“你想出宫?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儿子都帮我生了,你还怎的?打又打不过我,你认命吧。”
说完,徐承极其无耻地朝着初三和徐民挤眉弄眼的眨了眨眼。初三不明所以,不知道徐承是几个意思,可徐民算是个半大小子,对男欢女爱也算是一知半解,加上徐承和月儿地过往他也算知之甚多,所以也对着徐承眨了眨眼以示鼓励和赞同。
这一小动作被吴薇看见了,当即又是斥责道:“民儿!你这又跟着他瞎学什么乱七八糟的,皮痒了不是?”
徐民赶忙收起了嬉皮笑脸地模样,正襟危坐起来。
月儿倒也忍不住打趣道:“小民儿,姑姑才离开几年时间,你就跟你叔父混到一块去了,你小时候姑姑白疼你了。”
徐民赶忙朝着月儿摆手道:“姑姑放心,我跟陛下不熟的。”
月儿直接被逗笑道:“你这句话深得他的真传,你怕是跟我才不熟是真。”
于是一家人就吵吵闹闹中吃了一顿午饭,午饭过后,徐承就告辞了,因为御书房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去处理,虽说现在有内阁这个机构帮他过滤了很多奏章,但是能送到他案几上的依旧不少,只不过,内阁运转之后,他确实比以前清闲的多就是了。
刚出了摘星宫,就经过定妃的凝香殿和襄妃的百花殿,走到百花殿门口时,就听见里面出来孩童的哭声,没有意外就是他那小女儿芙蓉公主徐佳岚的哭声了,徐承虽对襄妃高情不怎么感冒,可对二人所生之女还是颇为疼爱的,只是这女儿性子有些随她母亲,有些刁蛮任性,但徐承不在乎,公主嘛,娇气些怎么了。
听到女儿的哭声,自然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当即就迈开脚步进到了百花殿,殿中的宫女、太监见徐承忽然进来,都赶忙跪下行礼,徐承大手一挥,就等于让他们免礼起身,径直就走入殿中。
只见襄废高情正欲哭无泪的抱着徐佳岚耐心的哄着,这高情本就生的美艳无比,如今已为人母,无论是眉眼之间还是身材皮肤都更胜从前,若是不自仔细看,还以为看到了重返青春的李少佳,加上有了孩子之后,高情的性子明显变得温柔多了,温柔的绝色更加让人心醉,徐承一时间不知道是想起了李少佳还是被如今的高情所迷住,不由得站在殿门痴痴地望着高情。
而高情怀中的徐佳岚见了徐承当即就止住了哭声,不停地朝着徐承的方向“咿咿呀呀”的伸手,示意徐承赶忙过去抱起她。高情疑惑地顺着徐佳岚眼神方向看去,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女儿起身朝徐承盈盈一拜道:“臣妾见过陛下!”
徐承当即快步上前扶起了高情,一把接过高情怀中的小棉袄道:“佳岚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大声,朕在路上都听见了。”
高情连忙答道:“佳岚近期在换牙,有些发烧,御医过来看过了,也让宫女拿着方子去熬药了。”
徐承点点头道:“嗯,到时辛苦你照顾她了。”
高情连忙低头道:“陛下言重了,臣妾亦是佳岚的母亲,谈何辛苦!”
徐承心疼地亲了亲女儿才对高情道:“额!你也不必如此拘束,朕你又不会吃了你!快坐下吧。”
高情依旧不敢抬头道:“陛下站着,哪有臣妾坐下的份。”
徐承当即无奈地抱着女儿坐下道:“现在可以坐下了吧?”
高情连忙小心翼翼地跪坐一旁道:“谢陛下赐座!”
徐承没来由的一股烦躁道:“朕知道之前吓唬过你,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这么害怕朕做什么?咱们女儿都生了,难不成你一辈子见了朕都要这样小心翼翼地么?”
高情闻言,当即说道:“往日是臣妾不识天数,不知真龙当前,数次顶撞天颜,如今自当要更加谦卑,才能弥补往日过错!”
徐承叹了口气道:“你母亲和兄长近来如何?”
高情浑身一震,她不知道徐承问这句话地用意到底是什么,毕竟她的母亲和兄长一个是前朝皇太后,一个是前朝皇帝,都是身份极其敏感之人,哪怕徐承和她的母亲曾经有过不一般的关系,可如今怕是早就断绝来往了,一旦徐承有些什么别的心思,怕是就算同床共枕也照杀不误,她自幼便受宠爱,都是人家让着她疼着她,所以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自然也就不会钻营权谋之事,哪有能力来判断徐承问话地用意,只能战战兢兢略微发抖道:“回……回陛下,母亲……母亲和…… 兄长都……安好!”
徐承边逗弄终于喜笑颜开的女儿边继续问道:“近来可有书信来往?”
高情连忙颤抖道:“有……有……有的,臣妾……臣妾这就去拿出来……拿出来给陛下过目!”
徐承见她这个样子,终于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一味自己又要对他们做什么了,当即苦笑道:“朕就随口一问,你慌个什么?朕什么时候说要看你的书信了?难不成进了皇宫还不许跟家人来往了?那是你的母亲兄长,谢谢书信又有什么的了,你莫要多想,朕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随口问问。”
高情连忙点头应道:“是……是,臣妾……臣妾晓得了。”
徐承见她这副样子,有心解除她的心结,正准备开口继续开导,殿外的太监总管王思维却入到殿中道:“陛下,八百里加急!”
徐承眼神一寒,高情见到了徐承这个眼神,顿时有种心神俱裂地感觉,差点叫出声,徐承却没有时间再来关心她再想什么现在,当即将手中地徐佳岚轻轻地放回她的怀中道:“好好照顾佳岚,你起色不好,也要注意身体。”
说完,不等高情起身相送,便大步流星的出了百花殿,朝乾明殿走去。
在去乾明殿的路上,王思维则快速地将八百里加急的信息捋清告知徐承,原来张国忠经营金东大地,打跑了当时金东的霸主虎族,虎族族长哒兰帕兵败失踪,原来是去了更加东北的三棒之地,三棒之地共有三国鼎立,最强大的也就是跟金东接壤的棒丑国,剩下两个相对弱小的则是位于三棒之地东南方的棒瓜国和棒豆国,这虎族去到了三棒之地,不知怎么混的,居然联合棒瓜国和棒豆国三家攻打棒丑国,居然还被他们打赢了,三棒之地顿时变成了四国鼎立,后面三棒之地东南方、大虞东北方的倭岛国知晓了此时,也派出了水军渡海而来,加入了混战,顿时三棒之地五国混战,血海滔天,棒丑国国君抵挡不住,派来使者求援,表示愿永封大虞为宗主之国,求大虞从金东出兵,帮助他们收复国土。
徐承随即想起当年自己登基之时,南方边境诸国皆派出使者到京来贺,北方草原也摄于徐承的兵锋,联合金东各部族一共来贺,只有这三棒之地仗着地处边远,对于徐承的邀请不搭不理,还让徐承着实气了一段时间,这才几年过去,一个被打残的虎族区区几百人就能纵横三棒之地,看来都是一帮没有用的东西,救了也白救。
何况徐承目前对三棒之地也没有什么企图,就算派兵去将他们一咕噜全灭了也没有什么意义,那边根本就没有打的价值,但是出于拱卫金东的安全考虑,将他们全灭了徐承倒是不介意,毕竟不管对手实力强弱,卧榻之处岂能他人酣睡。
内阁既然连审阅都没有审阅,就说明,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让信使直接进宫报信。于是当即召集内阁十三位大臣和六部尚书等三品及以上重臣和主官前来乾明殿议事。
这种境外战事,按照历来的规矩,中原一般都是隔岸观火不予理会的态度。但是徐承却不这么认为,徐承直接下了结论:“这三棒之地中五大势力,最后一定有一方统一三棒,统一之后呢?自然是集结三棒所有力量攻打金东,金东如今是黑水油的供给之地,非常重要,不容有失,我们要未雨绸缪,事先做出防范,要么出兵将他们都灭了,要么就要设法掌控其中势力,给于一定的支持,设法主导这场战争,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意思来打。”
石腾直接问道:“敢问陛下,咱们该支持哪一方?”
徐承笑道:“自然是求救的那一方。”
石腾继续问道:“此战我们求什么?”
徐承两眼一寒道:“求人!”
众人皆是不解,徐承随即冷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异族嘛,女的发卖,男的服役,朕还想在边境筑起一道长城,将整个北方跟草原都隔开,使得草原将来再无机会入侵中土,可如此浩瀚工程,既劳民伤财,也非短短数年之功可以成功,所以朕要跟他们买人,将他们的子民卖给朕,朕就卖给他们粮食,让他们吃饱了有力气去相互厮杀。而卖给我们的异族之民,就是用来代替我大虞子民的劳力,这样,朕的长城就能有机会在朕有生之年修筑起来。”
被徐承戏称为道学先生的乔栋不由得担心道:“如此有违圣贤之道啊!陛下,当以王道服之啊!如此才能换来天下万国敬仰,八方来朝啊!”
徐承嗤笑道:“圣贤之道是用来教化万民的,异族蛮人不在此列,对付外人,朕可不会讲什么圣贤之道,朕只会用他们的血来告诉他们,我大虞的存在,不失为让异族敬仰的,而是为了让异族害怕的。这些人,只有将他们打怕了,你的王道才有用处,否则无异于对牛弹琴,圣人的道理自然要留给乖乖听话的人听,不听话的咱们就用大虞的战马将他踏城肉泥。”
大虞建新四年五月,大虞金东路军机堂主帅张国忠被加封为金东兵马总管,主持金东边境三棒之地的战局。
大虞建新四年七月,三棒之地五国混战,四国合力联灭棒丑国,大虞金东路总管张国忠出兵两万,助棒丑收复接壤金东的六郡二十一县,其余四国见状皆不敢冒进。
大虞建新四年八月,三棒五国分别遣使入虞,请求奉大虞为宗主国,以求得到大虞的支持。大虞皇帝徐承欣然接受,当朝拿出三棒之地的地图,将三棒之地划分为四块,同时要求倭岛退出三棒之地,倭岛使者据理力争,被徐承轻飘飘一句“滚”给逐出大虞。倭岛国国主山下野子知道后异常震怒,于建新四年十月提兵欲往攻打金东,却途中遭遇三棒四国的联合围剿,全军覆灭。自此,三棒之地按照徐承所划分地区域各自为政,其中最为划算当属虎国的国君哒兰帕,本是徐承的对头,被徐承打败后阴差阳错跑到三棒闯下偌大基业,还得到了徐承的承认,自然对大虞感恩戴德。
可是徐承却没有因为这样就对三棒之地放松警惕,先是利用张国忠以守护棒丑国的名义,驻军棒丑国,大肆掳掠棒丑国百姓至金东境内修筑长城,后来随着工程量的增加,张国忠又对邻接的三国起了心思,或逼迫威胁或以通商引诱,将三棒的人口买卖营生做了起来,顿时金东大地俊然涌进了近十万被贩卖的奴隶,他们的命运就是不分昼夜的修筑长城,还有就是死在这里。
徐承的这一做法自然引起不少人诟病,不过徐承积威太重,所以大部分矛头就都指向了负责此事的张国忠,说他残忍暴戾,欺压属国,有违圣人之道之类的。可张国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因为徐承给他地密旨就只说了一句话:“扬我国威,唯有异族之血!”
哪怕张国忠最终因此要背下这个罪名,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忠于徐承就好,对徐承的要求不打任何折扣的去执行,去完成。就算因此而死,徐承也不会亏待他的子孙后人,用自己换张家世代富贵,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何况若是没有徐承的知遇之恩,自己现在了不起也就因符啸的重用成了一郡守备营统领吧。哪有这一路军机堂主帅兼兵马总管来的威风,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虽说兵马总管不是正式官职,只是临时设置的,但是这也是大虞开国首例,可见徐承对自己地信任之深,敢不以死相报?
于是张国忠装聋作哑地拼命压榨三棒之地诸国,不断的掳掠人口到金东修筑长城,短短半年就将这恢弘壮观的万里防线的第一站修筑出了个雏形,为此,也付出了三万多名三棒奴隶的性命,可以说这长城尽是白骨累筑而成也不为过。用异族的白骨修筑高城坚堡来抵御异族,这,就是徐承的道,扬威,则要见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