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眼泪连连大哭道,“大小姐,你好惨,发着高热,还被楼老夫人、镇北侯和梅夫人逼着去禅心寺祈福。紫苏怎么办,要不要送世子妃去医馆!”
“去啊,不去,等着人被烧死吗?有人后娘,就有后爹,后祖母。我可怜的楼大小姐!”
司琴怕紫苏哭不出效果,也加入哭喊的行列。
至于马车,则被司音拦住,不准马车前行。
“停车,停车,难道镇北侯府为了给老夫人祈福,想把大小姐烧死在半路上吗?小哥,我也不为难你,想让大小姐去医馆看看,退了烧再说。”
听到司音的话,善良的百姓帮着拦车,“什么时候不能祈福,为了祈福,想整死人不成!”
“真是活久见,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说过让病重之人去一天多行程的寺庙去祈福。”
“在京城还好,出了城,高热烧死死在半路,不是造孽吗?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都是对镇北侯府漠视人命的谴责。
“诸位,你们有所不知,镇北侯府的小姐们不是得了高热,就是摔伤了腿,大小姐是最为轻微的,才被老夫派出去祈福,不是老夫人和侯爷有意为难。”
镇北侯府派来跟随的人,是个嘴皮子利索的,被他三两句,浇息了众人的怒火。
原来是事出有因!
“你的意思是镇北侯府其它小姐病得快死去,才不得不派大小姐。”
楼大小姐都快被烧成红虾子,脸颊红扑扑的,瞧她似没了骨头似的,身体都靠她的丫鬟撑着。
方才扭转形势的嬷嬷,还在阻挡着丫鬟想去寻医的路,这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事情吗?
嬷嬷的胆子,是主人家给的。
众人有一种被耍后的愤怒。
全家都或病,或出意外的情况下,谁都不应该出门。
“没事!祖母和父亲更加疼爱年纪更小的妹妹,是人之常情,司音,不要拦马车,不要耽误祖母和父亲的命令,我死也要为祖母祈福,不然就是不孝女。”
紫苏嘴角抽搐,世子妃是不是演上瘾。
还死也死去禅心寺。
“嬷嬷,你听老夫人和侯爷的命令,不把世子妃的性命当成人命,我和半夏可是宸王府的人,要去,也要等到世子妃退了烧再去。
说真的,谁没有发过热,退烧后,全身绵软无力,不要说在佛祖前一上午,一下午的跪。躺在床上,都浑身无力。”
半夏不赞同地看向嬷嬷,紫苏一把背起楼心玥。
嬷嬷想上前拦,被半夏抬手一巴掌打飞。
“你敢打我!”
嬷嬷没到玉嬷嬷的级别,在镇北侯府也是体面的存在,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打你是因为你眼里没有宸王府。”
半夏将嬷嬷塞回车里,让车夫调转马车,先让马车回镇北侯府。
紫苏背着楼心玥,在司琴和司音的引导下,在百姓们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京城中央街的汉仁堂。
汉仁堂里面人头攒动,她们到达汉仁堂之时,医馆还是派了一名坐馆的老大夫出来为楼心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