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哭诉,宸王妃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么鬼扯,当谁是傻子不成。
梅夫人敢说,都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接受心理吗?
楼老夫人扶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老身知你是个好的,你的付出,老身都看在眼里。
宸王妃,你不知道实情,不要轻易评价。”
嫁妆仓库死一般的寂静。
楼老夫人和梅夫人两人的互动是嫁妆仓库唯一的动静。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到她们的身上。
楼老夫人扫视了人群一圈,搜索到楼心玥,她苦口婆心地说,“心玥,你母亲是个好的。
不然不会将明泽视为己出,你生母身边的丫鬟在她死后,多半背叛,好在你母亲为你和泽明打算,才留住你生母的一点念想。
你不说感恩戴德,反而如此糟践她的良苦用心,委实不孝。”
楼心玥听了有什么感想,宸王妃不知道。
宸王妃觉得镇北侯府的主子们,打算强行给他们降智和洗脑。
“楼老夫人,他们那般厉害,怎么全被你打死!
你对楼心玥的生母真重视,嫁妆应该全部收回来仓库,而不是以‘保管’的名义,拿去分赃。
这个院子,起码有十年没有打扫,你说到天上去,也掩盖不住你们压根没有重视先夫人的事实。”
正常人听到宸王妃直白的打脸,定是不会继续与宸王妃辩论下去。
楼老夫人依旧死鸭子嘴硬,“宸王妃,心玥生母死时,发生过何事,你未曾亲眼所见,你拿什么来论断。
老身的儿媳是商人之女,身边尽是市侩之人。有利可图,他们连命都不要。
老身挽回了部分损失,还要担付骂名吗?”
强词夺理!
宸王妃的手紧了紧,还是忍住了一巴掌扇死她的冲动。
楼老夫人的行径与乡下胡搅蛮缠的泼妇,有何区别。
见宸王妃抬手去揉太阳穴,楼老夫人全身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不管一件事的真相是如何丑陋,在发生之时,她将大道理给摆上,后续的应对,为她们后续的处理增加空间。
宸王妃丢给何嬷嬷一个让她自由发挥的眼神。
何嬷嬷与王妃多年主仆,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
“楼老夫人,老奴从来没有听说过镇北侯府管理失控之事。
按照你的说法,镇北侯府应该发生过暴动,京城却无人知晓。
你说奴仆敢反抗,以老奴做了几十年下人的经验来看,奴仆就是主人家的一只蝼蚁,如何敢与大象相抗。”
不是大声就有理。
何嬷嬷的话,正是刘大人想说的,憋屈死他了,没有想到楼老夫人无理也能搅三分。
他听得心累,“楼老夫人,你想按着单子,一一还回,还是想让楼大小姐到官府备案,让京兆府的衙吏搜府。”
主动还回,不外传的话,还能保留镇北侯府的名声。
让京兆府来搜,镇北侯府以后以何颜面在京城立足。
不用思考,镇北侯有了选择,
“主动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