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坐下没多久,又有两个持刀的虬髯大汉大摇大摆地走到油条摊子,望了一眼被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以及冒出腾腾热气的豆浆。
‘哐铛’一声,将刀重重放在桌面。
小贩的手哆嗦了一下,不敢往他们的方向望去。
抬袖擦汗,其中一人抱怨道,“你说为什么又要改地址。”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吐出一个字。
两人沉默了一会。
起身喊小贩拿十个包子和两碗豆浆。
两人说话没头没尾,楼心玥自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油条外皮酥脆,内里柔软锦密,一口下去,发出清脆的美妙旋律。
楼心玥一嘴油条,一口豆浆,很平凡,她能品出幸福的味道。
她刻意放慢了速度,静静地享受此刻的宁静。
惬意地享用过早膳,楼心玥心满意足地离开,转身之时,发现虬髯大汉早已离开。
楼心玥回想了一下,她隔壁桌坐的人,身上的匪气很重,不似官府中人,同样不似走镖的正经人,倒像是土匪。
想到镇北侯、楼老夫人和梅夫人几人的密谈,不会提他们想收买的那波人!
只是有可能,不是百分百,她不想将时间耗于此,万一弄错,岂不是浪费时间!
跟踪上去看看的念头,只存在她的脑海一瞬间,她将之甩出脑海。
第一个目标,是城南的庄子。
话说城南的庄子,不是母亲所购置。
三个庄子,都是外祖一家所添置。
三个庄子彼此之间不相连,单单走路,需得花费半个时辰,或者两刻钟的时间。
至于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她小时候听母亲所说。
不需要地契,楼心玥早已潜入账房,查看过收租的账本。
另外,想再次确认她母亲的嫁妆庄子,方法也很简单,即母亲死后第二个月,才记的庄子薄子,全是她母亲的庄子,商铺的道理,也是如此。
她没有直接潜入子庄,而是爬上最近的山峰,鸟瞰整个庄子的地形,从而对庄子的地形地貌有一个整体的了解。
下山之后,她避开可能的人群视线,进入庄子。
要想了解庄子的情况,往庄子中建造最好的房子走,十有八九能找到庄子的管事。
从京城走到庄子,花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此刻正是上工的时间。
人,几乎都在田里忙活。
楼心玥轻功矫健,如同一道闪电,没有留下她走过的痕迹。
‘嗖’地一跃,她飞至最高建筑的屋顶。
她趴在屋顶,揭开一块瓦片,没有见到一人。
如法炮制,她来到左边的房间。
揭开瓦片,她看到炕上一张被子之下,睡着两个光着肩膀的男女。
男的约莫四十岁,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将所有头发都髻在脑门顶,还是无法掩盖中间没了头发的事实。
至于睡在他身旁的女的,皮肤白皙,不似庄子里劳作的妇女,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
两人的睡得正香,楼心玥在半空之中,仍能精准地往他们的脸上撒了一点痒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