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是那么美的人，天天以泪洗面，哭得眼睛流血，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小小的段十一跑去问别人。娘在哭什么啊？
到最后，安和郡主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来，吃！”小草笑眯眯地道。
“看你娘那狐媚样子就肯定是偷人生的你，呸！脏死了！”
大白“汪”了一声。
鱼唱晚笑了笑。轻轻跳跃着步子迎了上去。
一个女人一生的眼泪都给了那个男人，心脉俱裂。也是因为有他，她才坚持活了这么久。
那是段十一第一次挨打，只有五岁。自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段十一斜她一眼：“那地方很贵的。”
“没爹的杂种！”
鱼唱晚有些疑惑，不过想想赫连淳宣那样完全没有人性的人，也就不想多问了。她其实才是亲手杀了赫连淳宣的人，哪怕他是易寒的父亲。
她将段十一留在最美好的记忆里，也许他半点不曾对她动过心，然而她记得自己爱过这样一个男人，风华正茂，英俊潇洒，总是一脸温柔，眼神里却全是疏离。
鱼唱晚很潇洒地走了，走着走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肉！”小草道：“去吃珍馐轩的肉怎么样？”
那样的人，该死。
包百病脸一僵，闭了闭眼道：“你们师徒两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倒真是一脉相承。”
段十一微笑，收拢了扇子轻轻拱手：“后会无期。”
放下一个人可能真的很难，他需要时间，然而，也不是不可能的！
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段十一垂眸，一身白袍被风吹得轻轻扬起。看了看脚边的大白，他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放心，我没病，只是想到没几次能这样一起吃饭了，所以吃贵点也没什么。”小草笑道。
包百病还不知道颜无味的事情，以为她觉得自己当上御医之后，没办法跟她出来吃饭呢，于是也就拿起筷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段十一听得懂，小草是在跟他告别。
六扇门门口，赫连易寒正在等他。
小草疑惑，连忙往院子外头跑。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小草和段十一的。
他对旁边不知名的鸟儿说：“我放下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不在长安，要去哪里？”包百病哼哼道：“我医术这么牛逼，已经接到了皇上的御医任命书，再过两天就去宫里的御医院报到了。”
“唉，可怜的。”小草拍拍包百病的肩膀：“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说，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包百病揉着自己的腰，顿了顿，改口道：“至于下这么狠的脚吗？”
“错，狗喜欢吃的东西也是会变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就算是同一味药材，早上的药性和晚上的也不一样。”包百病一脸认真地道。
珍馐轩里的一盘白菜都要一两银子，然而小草没吝啬，挥手就点了一大桌子，还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