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大方地摆手：“小问题。”
包百病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啊……
“嗯。”
“反正不是问你！”小草一巴掌将包百病的脑袋拍开，瞪着段十一道：“你放我我也去，不放我还是会去。但是你若是放我，我就当你还念着师徒情分。你要不放，那我们恩断义绝！”
“皇上，此人当斩，怎可还玷污这御书房之地？”杨久甘上前，拱手说了一句。
她的父皇死在他的爹手里，他爹又死在她的期望里。就算不是他动手杀的老皇帝，但是他没救。就算不是她动手杀的他爹，然而她也没救。
段十一冷笑，小问题？看她没银子怎么走出长安城！
最近朝里正在查贪污之事，许多官员落马，然而杨久甘早有准备，推了替死鬼出来，将账目推得一干二净，保全了自己。他觉得已经不会有什么罪名能置他于死地了。
小草眯着眼睛笑：“我要跟人私奔！”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一前一后，像是永远也走不到一起去了一样。
“为啥？”小草歪头看着他：“这酒里没下药，你放心好了！”
小草一愣，僵硬着的身子也软了些：“我知道。”
杨久甘有些慌张，却不得不站在一边。
“不能。”
赫连齐乐道：“颜无味，你有话，就全部直说吧。”
这算是不共戴天的愁怨吧，跟他当年救了她的恩情混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
小草：“……”
小草盯着他，倔强地抿着嘴。
“嗯，我知道了。”
小草翻了个白眼：“不觉得，吃饭吧，好贵呢！”
小草突然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她和段十一再也回不去了，她不可能还是天真愚蠢的段小草，他也不可能还是没心没肺的段狗蛋。
“现在既然要伏法了，那该守着的秘密，总不能带到地下去。”
“……”
朝中元老和几个重要官员都被喊到了御书房，众人都觉得奇怪，这审问犯人呢，为什么要叫上他们？
“不是。”段十一抬唇笑了笑：“我今天对酒过敏。”
“今年，替九王爷灭了少林满门。”
他肯放她走的话……还得谢谢他。
“朝中病逝的李青山和张万年两位大人，是中毒死的，买他们命的是户部赵志寻，因为他们查出了户部的买官之事。”
“……嗯。”
段十一气得笑了：“段小草，你可真是为了报恩脑子都不清醒了。就算将人救出大牢，那还有城关呢，你出得了长安城吗？”
“我该放过你吗？”段十一轻声问了一句。
“如果……要成亲的话，还是要发请帖给我。”
他真的杀了太多的人，无辜的、死有余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