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小草气沉丹田，大喊出声：“救命啊！我师父变成疯子了！”
“嗯，好。”小草点头，送他出了院子，然后继续回去段十一的屋子里。
“我在想颜无味。”小草倒也老实，直接道：“总觉得他最近有点怪怪的。”
说着就去看那暗格。
“不是要查他贪污之事么？今晚已经被他察觉，你们要是不一次把证据找齐，改日想再来这杨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颜无味道：“你们一件件地来。”
“怎么了？”小草好奇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比如他！
“我去他的书房看看。”颜无味说了一声，轻盈地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小草拉了拉颜无味的衣袖，低声道：“我师父一贯如此，但是好像也没错，让我经历点事儿。也长记性。”
暗格里有个账本，段十一接过来翻了翻，全是杨久甘个人的支出，数目大得惊人。
小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段狗蛋，你想说你最正确？”
小草拿了墨石，安静地站在段十一旁边，一边磨一边想颜无味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来的时候好像是无味拿着，我去问问他。”小草说着就要走。
段十一捏了捏拳头，努力平静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小草道：“你不会没关系。”
回到六扇门，段十一开始拿纸笔翻译，小草就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看着。看着看着抬头，才发现颜无味不在屋子里。
“记录杨久甘支出的那个账本呢？”
颜无味不赞同地道：“命都没了还长什么记性？”
“早点休息吧。”颜无味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站起来道：“我也回去睡觉了。”
段十一脸色一沉，颜无味立马飞身过去，往他后脑勺上猛地一敲！
“你们不是来找东西的么，暗格都打开了，怎么还站在这里说话？”
“是有这么件事，那案子的主谋，难不成跟这杨久甘有关系？”段十一皱眉想了想：“要不我们回去翻翻卷宗？”
小草跟只受惊的鸡崽子似的在他的禁锢范围之内，抬头看着他。
段十一一愣。
“这怎么能不认真？”小草道：“人命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平白无故被人抢走了生存的权力，死掉的人该多不甘心啊。要是律法不做主，就只能靠阎王做主了。那这世上，肯定满是冤魂。”
颜无味这一去书房就去了许久，小草快忍不住去找他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还算有点收获：“他专门写了个账本，谁给了他多少钱，要办什么事，用密文写的。”
“哦。”
段十一道：“刚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呛声段十一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太爽了，就像挤了好久的痘痘，终于彻底挤出来了一样！
段十一：“……”
也亏得他是个黑白通吃的，要不然还真看不懂这一本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草点头，兴奋地将账本拿过来看上头的黑话，这一句句的可真有意思，让段十一整个翻译下来的同时，她就能顺便学学黑话了。
女人总是这么双重标准，轻易看得清其他男人的好坏，跟自己亲近的，却总是自以为了解，然后被蒙蔽。
小草侧头看他，突然觉得颜无味周围像是竖起了什么屏障，有点难以看清他在想什么。
还忌讳这个？小草撇撇嘴，老实地坐了下来。
“我教你。”
一把捂住她的嘴，段大捕头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恐怖的表情：“你这个不识好歹的！”
小草瞪眼：“无味的心地很善良的！”
“我……不是那个不会。”
走出去两步，就见他正坐在院子的石桌边，看着天上发呆。
“凤血玉。”段十一看着那玉就道：“难得一见的宝贝。怎么会在这里。”
小草瞪他，伸手把他的手给扒拉开：“你才不识好歹呢！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现在来说这个有啥用啊？你以为我周围会全是粉红泡泡啊？哪怕你段十一倾国倾城，你的喜欢错过了时候，也一样是烂白菜！”
段十一一喜，接过来看了看，这回不是千字文密文了，倒是用的江湖黑话。什么“顺水万献枸迷干省干，摸雀羽”意思就是有个姓刘的给了九千两银子，买了个小官。还有“一脚门万献掌枸迷干，过节”意思是有个姓李的给了八千两银子当孝敬。
“随你。”段十一道：“账本我留着，再看看这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说得有道理。”小草点头，继续去看那暗格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