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你这模样，就让人觉得不爽。”段十一笑眯眯地道：“想什么呢？”
“不会就是不会，为师知道。”段十一眯眼，伸手猛地一拍后头的隔断。
看样子杨久甘是经常拿着这玉在手里把玩，玉面十分光滑。小草跑过去把东西捡起来的时候，颜无味的脸色有点难看。
小草从他手臂下头缩了出去，回到桌边一边哼哼一边研墨。
“杀人偿命。”小草道：“偷窃之类尚且有改正的机会，只有杀人是没有机会改正的。”
“那只是在你面前。”段十一冷眼看着她：“你醒醒吧，你以为他善良，那可是转身就能灭人家满门的人。”
小草想去拿暗格里东西的手顿住了，猛地回头一看。
声音越大，表示底气越是不足。
“呵。”段十一冷笑一声：“你把狼当成狗来养，日子长了自然会出毛病，有什么奇怪的。”
提起这个，小草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然而…他以后不会了，不就好了么？
颜无味拿着账本在房间里，看了许久之后，伸手撕下来一页。
“好。”
小草回过神来，一拍脑门：“对哦，东西！多亏师父提醒！”
小草摸着下巴道：“那边机关里的银票，杨久甘明天一定会转移的，不如咱们带走吧，还能接济天下贫困之人。”
白眼一翻，杨久甘继续睡了过去。手里的东西一松，“叮”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幸好没碎。
颜无味顿了顿，扯了扯嘴角：“那…比如杀人之类，惩罚是什么？”
“你不信吗？”小草有点慌，却还是挺了挺胸：“你这个人嘴巴毒又心狠，对我总是凶巴巴的，还说人家的感情是烂白菜，不屑一顾。你这样的人，我当然不会喜欢！”
小草错愕，看着他傻了眼。
“有这个就够了。”段十一道：“走吧，回去全部翻译了，等着太子登基的时候献上去，当即就能拿这大老虎的血来祭天了。”
哪里长了？颜无味皱眉，在他眼里看来，她就真跟颗草似的。一脚就能踩死，脆弱极了。
段十一一把将她拉回来：“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儿家去找男人？还是我去吧。”
“没墨了，帮我研墨。”
床上的杨久甘半睁着眼。正看着他们三个人。大概是酒意未醒，眼神还有点迷糊。
颜无味走在后头，没有吭声。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你不会的东西，我统统都能教给你。”段十一放下笔，起身走到小草面前，小草嘴角抽搐地后退，他便一步步前进。
段十一靠在隔断上，皱眉看着这小破丫头，半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回去写。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嗤笑一声，段贱人拿着毛笔就往她脸上画了一道。
“不是，我记得好像听六扇门的人说过一宗案子。”小草道：“就是关于这凤血玉的，说是一户人家。因为怀璧其罪，全家被人屠杀，就为了夺取血玉，”
颜无味抬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地应了一声。
段十一磨牙，瞧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就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能不能眼光好一点，挑个正确的人去喜欢？”
“那怎么可能！”小草义正言辞地道：“自己犯过错，就该受了惩罚才算过去了。现在好有什么用？错了就是错了啊。”
“你干啥啊！”小草回过神，大怒。
颜无味低头，看着她笑了笑：“你说，旧案有必要重提么？要是那个人现在已经是好人，他过去犯的案子，能不能就不追究了？”
“放心吧，我不会喜欢你。”小草闭了闭眼，十分认真地道：“他要是不对，你就更不对。”
颜无味疑惑地道：“也不是我说的。”布圣夹号。
颜无味轻笑，看着她这一脸严肃的样子道：“你好认真啊，小草。”
干笑两声，小草道：“我的命一般都挺长的。”
“你想说什么？”段十一温柔地道：“现在大声说出来也没关系。”
有人提醒了他们一句。
段十一呛咳一声，没想到竟然被她看穿了，还真是微微有点狼狈：“我没这么说。”
“这东西……都传闻是不详之物，你们还是别看了，还给他吧。”
段十一抬头，就看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凤血之玉罕见，又美丽非常。连宫中都只有皇后有一块，民间曾经有户人家珍藏，后来也不知所踪。
段十一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她：“不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