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颜无味颔首，安静地从莺莺燕燕里穿行而过，跟着小草往楼上去。
有个p！小草咬牙，有奸夫淫|妇还差不多！
刚想涌上来抢人的姑娘们一个个都被冻在了原地，千妈妈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慢慢地将自己放在颜无味胳膊上的手收回来，声音有些发抖地道：“…您…还是上楼去吧。”
一离开她一丈远，颜无味周围的温和气息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微微眯眼看了看千妈妈，浑身都是煞气。尽司有技。
小草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凝重：“那我们该怎么办？”
段十一挑眉：“现在？我曲儿都没听完呐！等会眠花楼还有新人上市，要竞拍呢。”
“看什么看！让他死那儿算了。”小草摆手：“咱俩查案子去！”
说着就转身上楼。
段十一眼神黯了黯，看了她身后的颜无味一眼，叹息道：“也罢也罢，你现在总归不是一个人了，为师也不必担心什么。你若要和他去，那就去。”
“可是……”颜无味看了手里的名单：“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这些人，没几个身上是干净的，就看你要怎么查。”
“太子即将登基。肯定会有所动作，比如肃清贪污，查清冤案，以及大赦天下。”叶千问道：“历来皇帝登基都是如此。最忙碌的自然也就是六扇门。你刚好可以趁机挑些难办的案子啃下来，这样我也好帮你向上头申请。”
观察个鬼！四周全是半露的酥|胸和白大腿！小草瞪眼道：“你不去，那我和无味去了。”
“也对。”小草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查查他吧。”
小草挖了挖耳朵，带着颜无味就往里走。
小草凑近他看了看，瞧见上头密密麻麻几十个名字。忍不住皱眉：“这么多？”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大到六部大臣，小到地方官吏。九王爷敢在朝堂上胡说八道，还没人出来反驳。也是有原因的。哪怕他当真不是皇室血脉，却也已经利用自己王爷的身份，建立了自己的暗中帝国。
一见这姑奶奶，千妈妈的脸就垮了：“咋又是你啊？段捕头在楼上老地方，你自己去找。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贵客，既然来了眠花楼，咱们怎么能不好好招待？”
小草低头想了一会儿，认真地开口道：“等这些事情完了，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只要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就好。
“哎哟，这位公子！”千妈妈一看见颜无味，眼睛都亮了：“您是头一回来吧？”
“…嗯。”小草点头：“那我们走吧。”
段十一挑眉：“谁告诉你这里就没有蛛丝马迹了？”
颜无味抿唇摇头：“你别听他的。”
小草倒吸一口凉气！管账的啊！那他要是九王爷的人，赫连齐乐就算登基了恐怕也得被处处制肘，想花钱震个灾都得让三司使同意才行。
“千妈妈别说没用的，快让人上台来看看。”
颜无味抿唇，轻笑：“那不如我们去看看？”
小草抬头看着他，低声道：“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这地界儿全靠银子分三六九等，后头的红木桌子上坐的都是贵客，周围还拿高高的盆景给隔开了，里头的人外头也看不清楚。
难不成是做什么大事去了？小草摸了摸下巴，脑海里已经浮现段十一正飞檐走壁。穿梭在各个犯罪现场的模样了。
“嗯，九王爷会做人，谁上门求他他都会帮忙，建立起来的关系网不容小觑。”颜无味放下笔道：“就我为他做事的时间里，与九王府来往的，我记得称谓的就这些人。私底下不知道还有多少。”
段贱人说话一贯一针见血，疼得小草皱眉，转头看向颜无味。
虽然段十一说对了，他是更喜欢那种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在日子。然而……他也喜欢她。
半个时辰之后，小草和颜无味站在了眠花楼前头。
段十一看他一眼，将名单接过来扫了扫。
小草在门外打了个寒战，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叶千问缩了缩脖子，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再和段捕头做几个大案子，我就再给你转正。”
段十一摇着扇子看着他们转身打开门，淡淡地又补了一句：“能以自己原本的样子与人轻松的在一起，才是能过日子的。靠着伪装，过不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