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去哪里？”
段十一没拦着她，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叹息。
“除了皇后娘娘的口供，你有其他证据么？”段十一轻笑，侧头看了皇后一眼：“你以为皇后娘娘为什么这么老实地说出来？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一旦你告去皇帝那里，她就反口咬你威胁她，根本不会再说实情。”
“凭什么？”颜无味轻笑：“我也喜欢的东西，怎么都不会让给你。”
皇后这才想起。自己当初联系风家换去的那个公主，已经出落得有模有样。万一被有心人看见，牵扯到如妃身上，那岂不是糟糕了？
段十一低声道：“恶人有所为，善人有所不为。”
小草急急忙忙追过来，带着宫女和贴身侍卫：“儿臣随您一起出宫。”
啥？段十一一震，颜无味也皱眉。
然而过了几天，秋菊又出宫回来，就给她说了一句：“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么多的人命，皇后心尖儿也是颤了颤的，然而秋菊一向能干，又会体贴她，帮着把事情办了。那她就只有帮着处理后续，顺带还赏了她东西。
皇后则是惊讶地看着段十一：“你怎么知道？”
皇帝心情甚好地换了一身常服，点了宫里最精锐的护卫，准备好了一打手帕抹眼泪儿，就要起驾出宫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他段十一再不想认这个爹，再冷眼旁观，也不可能看着他去死。
没受伤你抱什么抱啊？颜无味瞪了段十一一眼。
皇后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事情就办妥了？
脑子里一瞬间有点乱，小草还没理清楚，就被段十一拖着往外跑。
想归想，风家上下毕竟那么多条人命，皇后一时半会也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
颜无味皱眉，上去就将人接过来：“公主受伤了？”
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抿唇道：“你们要是现在退下，本宫可以不计较你们冒犯的罪过。若是还要继续纠缠，外头的人迟早会进来的。”
“嗯。”小草从颜无味怀里下来，呆呆地往前走。
然而皇后还真没撒谎，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秋菊是很得皇后信任的人，有出宫的腰牌，随时可以出去办事。一年之前，她回来禀告，说是街上看见个小女孩儿，长得和如妃一模一样。
“你别管他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小草冷了眼神，手里的牛毛针又要落在皇后身上了。
放在秋菊脖子上的手停着没动，小草红着眼睛抬头问段十一：“师父，为什么我这么恨她，还是下不去手杀了她？”
这一行人都没看见什么悲伤的神色，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甚至是一路笑着的，只在快临近九王爷府的时候，才神情沉痛起来。
段十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我也喜欢这玉笛，送我如何？”
“好！”小草点头。
竟然她一家上下惨死，都是个宫女做的？小草怒极，转身就走到秋菊旁边，伸手就想掐上她的脖子。
继续在中宫附近等着，就见段十一将小草抱了出来。
这么卑鄙？小草回头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摇头：“本宫不是不过问，只是秋菊在本宫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知道她是在替本宫分忧，本宫也就没多问。”
九王爷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世子被杀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现在的赫连淳宣就是断了尾巴的老虎，狂躁得无以复加，皇帝竟然还要去府上看他？
皇帝皱眉：“昭玉，你搀和什么？”
“我不可能放过她。”小草咬牙：“可以交给皇上处置么？”
笑话，皇后还能不知道自己宫女做的事情？小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