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来得也太突然了，九王爷的世子就那么一个，怎么会突然没了？
“你哪里拿到这个的？”段十一抿唇：“过来的时候没看你拿着。”
段十一沉着脸道：“去赶着追上皇帝，跟他一起去九王爷府。”
“我实在是喜欢，抱歉了。”段十一微笑，却没多看那玉笛一眼，直接塞进了袖子里。
小草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皇帝心里一暖，笑了笑道：“那你乘后面的马车跟朕一起出去吧。”
在皇后宫里杀人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丫头也下不去手。久留无意，还不如回去。
接着就听见了长安风家灭门，上下一百多口人尽死的消息。风家小女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里。尽冬私划。
万一九王爷丧心病狂了，布置了机关杀手什么的怎么办？
“父皇！”
小草板着脸摇头。
段十一不经意地侧头看了颜无味一眼，就瞧见了那黑色的玉笛。
那九王爷的处境不就和皇帝一样了吗？后继无人，又拿什么去说服文武百官，顺利继位？
不让，那就只有抢了！段十一伸手就夺，颜无味连忙闪避，两人努力控制着不在宫道上打起来，最后还是变成了拼内力。
宫女摇头道：“奴婢只是传消息的，皇上现在正要准备出宫去看望九王爷，表示哀悼。”
这件事皇后也没放心上，不敢太放心上，怕那么多的冤魂来找她索命。虽然当真不是她下的命令。派人找了一段时间，找不到风家小女之后，皇后也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继续过日子了。
小草听她说完，眯了眯眼：“你自己宫女做事，你都不过问吗？”
小草皱眉，转头瞪向皇后：“你骗我？”
颜无味道：“这是中宫里发现的，我觉得好看就顺手拿了。”
段十一干脆就将她打横抱起，低声道：“乖，听话。”
血海深仇啊，害她没了爹娘，害她风家血洗大宅，害她这么多年都没有从梦魇中挣脱！
皇后缩了缩身子，咬牙半天才道：“我是真的不知情，你们问问秋菊，她倒是有可能知道什么。”
“你……”颜无味皱眉。
人是谁杀的简直不用想，老皇帝这种几十年的老狐狸，被人莫名其妙断了尾巴，自然也想着要断人的尾巴。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话，那后续对九王爷就应该还有对付的办法。
“师父？”小草挣扎了两下。
小草没注意后头，回到玉漱宫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才能报了这仇，就瞧见外头报信的宫女进来，一脸奇怪的混杂着高兴和悲伤的神色道：“公主，外头出事啦！九王爷府上唯一的世子被人杀死啦！”
段十一这次一点保留都没有，直接将颜无味逼得吐了血，手指一动就拿到了玉笛。
中宫，除了皇后的宫殿，得赏赐最多的就应该是秋菊的房间。
然而段十一却点头站了起来，拉着小草往外走。
段十一捏着秋菊的腰牌，轻轻把玩着：“如果我没记错，风家灭门之案的证据线索里，就有一块遗落的腰牌。金边儿的檀木牌子，上头的字被烧得看不清了，样式却跟这个一模一样。”
颜无味装作离开的模样，已经偷溜进中宫转了一圈，也不知是谁的房间里，瞧见好些宝贝，其中有个黑色的玉笛，他瞧着好看又觉得熟悉，就顺手拿了来。
段十一没理他，只道：“回去玉漱宫吧。”
说这话的时候皇后也有点心虚，毕竟这两人要是发起疯来，她可能还要受皮肉之苦，而且没办法治他们的罪。
“好歹是我的堂兄啊，怎么也该去看看。”小草道：“而且儿臣也不放心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