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放弃抵抗吧？看着刀尖过来的时候，小草脑袋里一瞬间有过这样的想法。
皇宫比江湖更危险，机关暗箭，杀人于无形，实在是太常见。
这一架不用看都知道结果，无论从人数还是武功，小草都不是对手。只看能挣扎的时间长短而已。
证据，她去哪里拿证据啊？
皇后跌倒在地，身子还有些僵硬，却也是立刻就哭出来了：“皇上，臣妾冤枉啊！如妃血口喷人，臣妾怎么会干出这种混淆皇族血脉…”
皇后冷笑：“你会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金枝玉叶的身份不当，甘心重归民间？”
皇帝也抬头看着她，目光幽深：“不想在宫里住两天吗？”
“照你的说法，本宫跟如妃过不去，那本宫干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甚至不惜双手沾满罪孽来替如妃掩盖？”皇后冷笑，擦了擦眼泪：“本宫有必要吗？”
“叮——”清脆的碰撞声，普通的刀剑碰上青丝剑的时候常常会有这样的声音，用段十一的话来说，这是宝剑对普通刀剑的嘲讽。
皇后被皇帝这语气吓了一跳，顿了半晌，脸都憋得微微发红。
哪里解决了？众人都看向她，当年的真相已经全部被她揭发出来了，现在太子不是太子，她是皇帝亲生，还背着风家的血海深仇。这一笔笔一件件的事情。要怎么算啊？
顿了顿，小草笑眯眯地补充：“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看起来风家人对我有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就冲着这点，我也得报了这血海深仇啊。”
身前身后瞬间落下来两个人，一黑一白，眉目都好看极了。
“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草干笑道：“我当真只是在某个地方发现了写着灭门案的卷宗，好奇而已，所以今天说了这么多。至于我是谁，不重要啊，我已经忘记了。没有父母也这么久了，早就习惯了，你们现在要塞给我一双父母，我倒还觉得别扭。”
所以她站着没动，瞳孔里映着寒光闪闪的刀尖，瞧着它越来越近。
“好。”小草伸手往皇后背上砸了两下。
皇后微微皱眉，如妃捂住了嘴。
杀手要的就是你伤口崩裂，最好能流血致死，人家刀都不用洗了！
小草挑眉，跟着他就往另一条宫道走了几步，想着这皇宫里好歹是皇帝的地盘，她都这样自我牺牲了，皇帝总不至于还为难她吧？
皇后哑然，跌坐在地上苦笑，却没再开口狡辩。
笑眯眯的一张脸在转身的时候阴沉了下来。
“朕还有话要和如妃同太子说，你先走吧。”老皇帝挥手。
小草低笑，你看这皇家人该多可怕啊，一边放她走，一边又要取她的性命。她都已经什么都不要，还帮着圆谎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她呢？
能瞎编成这样还蒙对了，也真是上天保佑了！
小草一双眼睛看着她，道：“民女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皇后娘娘会选择在一年前灭了风家，是因为写信暴露了。让人察觉到当年要求换孩子的人不是如妃本人了么？”
“这个不急，我可以慢慢查。”小草道：“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一场闹剧，看起来陛下好像也很累了，那我可以出宫了吧？”
小草也不知道这牌子能干什么，就顺手接过来放进袖子里：“多谢皇上。”
段十一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沉眉看着四周的人。
皇宫有多难进来，参照他们花了多长的时间就知道了。有多难出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身后的颜无味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却还是低声先问小草：“没事吧？”
“那是谁啊？”小草的声音忍不住就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