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有什么证据证明如妃在撒谎。”皇帝已经被哭烦了：“除了证据，其他一个字不要多说，朕不想听！”
小草咧嘴笑了笑：“本来会有事，你们来了就没事了。”
瞧着这丫头这么懂事，老皇帝心里的愧疚倒是越来越浓，也就没太考虑其他后果，只将自己腰间的玉牌取下来给她：“这个你拿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颜无味一愣。
“这样的理由，还不够皇后娘娘疯狂一把吗？”小草嗤笑一声：“反正在娘娘眼里，寻常百姓的命又不值钱。”
顿了顿，平静了一番，小草又道：“风家灭门的案子我看过了，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的，只有皇宫里的人。宫里有必要杀了风家全家的。只有你皇后娘娘！”
“现在…还不是问罪的时候。”老皇帝揉了揉眉心，再开口，声音里都是疲惫：“朕老了，皇位还不想换了居心叵测之人来坐。小草啊，你这样聪明，可有解决的办法？”
“不会吧？”小草干笑两声，她现在身上还有重伤没好完呢，顶多只能正常行走，要打架的话，伤口定然会崩裂的！
老皇帝被如妃哭得微微动容，心里也起了点怒火：“解开皇后的穴道，看她要说什么吧。”
段十一从来没这么严肃过。
就这样走了吗？
皇后僵硬着身子，眼珠微微往下看，还是说不了话。
前后八个人，穿着紫衣襟的官服，大内禁卫，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朝她扑过来，招招致命。
小草认真地点头：“我不是来找爹娘的，只是来找真相，比起爹娘是谁，我比较在意是谁让风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无一生还。”
小草眨眨眼：“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那倒未必。”颜无味叹息着看了她一眼：“你跟紧我。”
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是太年轻了，刚走到四周无人的地方，前后就都有杀气冲过来。台史乐亡。
如妃蹙眉看着她：“你…”
气氛紧张之中，小草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天上，傻傻说了一句：“哇，天上下帅哥雨啦！”
如妃哭得很惨，眼泪鼻涕都流作了一处：“你不是答应了我的吗？不是说她在风家也好好的吗？不是每年还会出宫去看她吗？那她为什么已经家破人亡。为什么满门被灭，为什么成了今天这样！”
“住着岂不是麻烦？”小草道：“我师父说要离开长安一段日子，跟着他离开是最好的了，你们也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说得很轻巧，皇后的心却是一沉，下意识地就再次反驳：“风家灭门，当真与本宫无关。”
“好。”小草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小草点头，跟着就退出了盘龙宫。
“有啊。”小草点点头，看向赫连齐乐：“皇上后继之人只有太子一个，皇后娘娘努力多年也未曾怀上一儿半女。要是太子的身份被揭穿，皇上则必须在百年之后让位于兄弟，那皇后娘娘就连太后也不是，只能降级为皇太妃。”
当真就算亲娘站在面前，也不想认了吗？
小草有点尴尬，摸着后脑勺笑了笑：“其实我现在这样。也不算太惨吧？”
有宫人引着她往外走，刚过西阳门，旁边就过来了另一个宫人：“段姑娘留步，皇上还有东西要奴才转交给姑娘。”
皇后瞪眼：“风家人不是本宫杀的！”
这一番分析下来，小草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皇帝好像是累了，撑着额头半天没说话，如妃也哭够了，神情有些恍惚。
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她得忍一忍。这个时候冲动，皇后依旧会否认，她只能自己去查，看看这背后的黑手，到底是从哪里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