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齐乐怔了怔：“等等，父皇，上面是不是都没落款，然后有大树的水印啊？”
“哈哈，好！”皇帝看起来高兴得很：“难得女儿家还会武！”
如妃皱眉拿了信过来看，片刻之后道：“皇上，这兰花水印的信不是臣妾写的。”
这种混淆皇室血脉之事。受益者又只有如妃一个人。她在这宫里无亲无故，要不是她自己做的，谁会替她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皇后娘娘与外界联系真是方便。”小草咋舌：“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如妃娘娘好多啦！”
“安排人来干什么呢？红舞取得了如妃的信任，自然也就能拿到如妃的笔迹。皇后势力大，要查出如妃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在宫外一点也不难。结果这一查，刚好，那男人但是妻子也怀孕了，差不多是跟如妃一个时候。”
拖延的这点儿时间。如妃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哽咽地朝着皇帝磕头：“皇上，臣妾也有话要说！”
这丫头敢点当今皇后的穴道，未免也太大胆了！台史叼弟。
“当真不是娘娘写的。”小草从袖子里掏了本佛经出来：“如妃娘娘写的字虽然和这信上看起来差不多，然而她写‘生’字的时候，总会少写一横，大抵是记错了字。”
“暗算什么的都弱爆了，皇后娘娘直接对如妃关怀有加，照顾前后，既在皇上面前讨了贤名，又让如妃放松了警惕。”
如妃摇着头掉泪：“十六年前臣妾分娩，疼得人事不省，哪里来的能力将孩子换了？臣妾当时还是贵嫔，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宫，又怎么将孩子从外头弄进来？皇上不觉得荒唐吗？”
赫连齐乐扶着如妃坐到一边去，忍不住看了看小草。
“但是，长公主给了朕两封信。”皇帝沉了脸道：“是你和风家家主的，你们互相托付孩子，上头都写得明明白白！”
“本宫只是…查到这些，至于如妃怎么想的，本宫怎么知道？”
“皇上也许会觉得奇怪，既然皇后娘娘讨厌如妃，怎么会送个太子给她？”小草摸着下巴道：“这个最开始民女也觉得奇怪，但是后来无意间在佛堂见过如妃之后，民女就明白了。皇后娘娘根本就是拿偷龙转凤这件事威胁、控制了如妃。如妃敢有丝毫冒犯，她就将太子不是皇上的孩子这件事捅出去。所以也就可以解释，如妃娘娘为什么会住在中宫了。”
“啊？”小草茫然：“民女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喷人了？”
皇帝惊讶：“你们怎么知道？这信上一个是兰花水印，一个是大树水印。”
如妃悲戚，跪在皇后面前，仰头看着她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不是答应过我，会让风家一生无忧的吗！”
“太子曾经说过，皇后娘娘喜欢书法。”小草微笑道：“想必模仿如妃娘娘的字迹，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如妃捂着心口，看他对着小草笑得那么开心，气也算是缓过来了，但是脸上的愁云一点都没散：“臣妾要是说，臣妾对当年偷龙转凤之事毫不知情，皇上会相信吗？”
“我的手法看起来真不错。”小草嘿嘿笑了两声，回到皇帝身边：“真是最讨厌话都不让人家说完就打断人家的人了，太没礼貌了！”
“民女猜啊，皇后娘娘肯定当时给如妃说了不少不计前嫌的话，所以如妃感动了，甚至接受了皇后娘娘安排到她身边的宫人，也就是现在的红舞。”
皇帝顺手就从袖子里拿了出来：“这种东西，朕自然会收好。”
皇帝严肃了神色，拿过那两封信，和自己手上的信一起看了看。
甚至今天，要不是她在这里，皇上一定就已经听了皇后的话，叫皇后得逞了！
皇后微恼，冷眼看着她：“你凭什么在这里审问本宫？”
然而现在，老皇帝十分平静，看着面前的皇后和如妃，也想问个究竟。
皇后铁青了脸，没想到会被这小丫头拦在这儿，真不愧是母女，真是一样的贱蹄子！
老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皇后，看得皇后心里发虚，连忙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兰花水印的字笔迹一样，内容差不多，大概也就是前后一两个月写着问候情况的。
“可这笔迹…”
如妃点头，泣不成声：“臣妾曾经想过，若是个女儿也好，能在宫中陪伴我。但是等我生产完毕，皇后来找我说了那一通话，告诉我我要发达了，女儿变成了太子。”
十六年前的如妃正是被皇后欺凌得最惨的时候，虽然有他护着一二，皇后也是逮着机会就刁难。若是如妃那时候要在子嗣上动手脚，皇后一定是第一个抓着她往死里逼的。
“整件事，民女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小草拍拍手，笑眯眯地道：“如妃娘娘有孕，当时就算只生个公主，那也是皇上唯一的公主，比没有子嗣的妃嫔来说，怎么都算好的。而皇后娘娘对如妃一直恼恨在心，有什么法子能治一治如妃娘娘呢？”
皇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