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房间还是小事,跟着如妃没一会儿,段十一就明白了如妃当前的处境。
段十一脖子僵了僵,瞬间影帝附身。抬头看向皇后,眨巴了一下眼,跪着的手也改捏了兰花指。
赫连齐乐:“……”花痴的女人真可怕。
长得也太好看了,万一叫皇上染上什么特殊癖好怎么办?
段十一直了直腰,颜无味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拉着小草的手:“你醒了?”
段十一呵呵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衣,又指指颜无味身上的黑衣:“我再过去,整个一黑白无常,可别吓坏了她。”
“是。”如妃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末了朝段十一招手:“你跟本宫走。”
顶多因为太子,给她点赏赐。后宫最常在的还是皇后啊。
如妃这才开口,轻声道:“母妃无碍,只这两日腰疼,有些不好睡。”
有时候赫连齐乐还挺怨如妃的,太过冷漠了,根本不像是亲娘。
“他叫小段子。”
“唔…”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去见她也没用。”赫连齐乐垮了肩膀:“她对我不闻不问已经很久了。”
如妃长长地叹了口气,抹着眼泪道:“多的你不用问,但是后宫一切皇后做主,不可冒犯半分。你来伺候了我,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给太子言说,明白吗?”
赫连齐乐也不觉奇怪,跟往常一样道:“每隔几日来请安。也算儿臣尽孝。母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赫连齐乐茫然:“诉苦什么?她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每次只叫我用功读书。”
段十一张张嘴,将本来准备要说的话统统吞了回去。
段十一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读书吧。”
赫连齐乐顿了顿,道:“我这里有个太监,会推拿之术,不如送给母妃试试,看身子能否好转?”
鱼唱晚倒是笑眯眯地道:“段公子就算穿寿衣,都一定是最好看的死人!”
又是这句话!赫连齐乐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往小草的房间去了。
皇后看得一愣,抿唇道:“太子,这样的人…恐怕不适合在后宫吧。”
整个请安过程,如妃几乎没说话。
段十一不解了,抽空问如妃:“娘娘,皇后如此对待您,怎么不同皇上说明?”
“儿臣给母后、母妃请安。”
如果当年他的八卦没听错的话,如妃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还遭受过皇后的毒杀和暗杀,生了太子才当上妃位。外界都说皇后让如妃三分,印象里的如妃娘娘,怎么都该是那种坐着肩舆翻着白眼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啊。
颜无味已经守了她整整五天,段十一瞧着,嫌弃地道:“颜掌柜,你真的不打算洗个澡?别让小草一醒来,又被你熏晕过去了。”
看起来是皇后如妃情同姐妹,但是瞧着如妃眼里的痛苦,段十一明白了,皇后娘娘这是还把如妃当自己的贴身宫女一样折腾,而且是在她身子不太好的情况下。
“…娘娘此话怎讲?”
这皇后和如妃跟买一送一的烧饼似的黏在一起,想单独见如妃好像有点困难。太子这法子倒不是不可行。
如妃苦笑:“皇上太忙,知道了又怎么样?”
跟着跪下,段十一额角跳了跳,顺着太子的话就捏着嗓子道:“奴才给皇后娘娘、如妃娘娘请安。”
“段捕头,你想让小草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他吗?”包百病小声道。
他哪怕病了,也是皇后先来看望。母妃从他十五岁之后就搬进了皇后宫里,原先还对他关心有加,这一年来,已经是不闻不问,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了。
晚上的时候,段十一翻墙回了东宫,让太子另外派个人去顶替他。
小草还在昏睡,不过御医说,今天晚上怎么也该醒了。
段十一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羡慕的?女人就是肤浅,看着男人对自己好就觉得喜欢,实际上…
开口说话的不是如妃,是皇后。
这实际情况好像和八卦不太相符。
“我知道乐儿是一片好心,叫你来伺候我。但是可能要苦了你了,我这地方…”如妃拉着段十一坐到软榻上,看着他道:“你一来这里,可能就要出不去了。”
结果眼前的如妃,温顺垂眸,像是穿着盛装的宫女,在皇后面前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如妃为什么会受皇后控制,混得这么惨?丫的生了太子,不该是横着走,起码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段十一吓了一跳,这说哭就哭的,一点预兆都没有,也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