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草挣扎了一下：“你丫也捏太紧了啊，轻点！”
有人一步步地往楼上而来，脚步声一点也没藏着，甚至是带着力，踩得木楼梯咯吱咯吱直响。
结果“duang”地一声，如贵嫔生了个男孩！
说罢，扯着她就要下楼。
“我怕轻了你不知道疼。”段十一淡淡地道：“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人都敢见。”
九王爷一顿，轻笑道：“你可知道宫中的如妃娘娘？”
小草一路上就在想九王爷说的话，如妃和他爹是青梅竹马，那风家灭门的时候，为什么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好歹旧识一场，怎么也该派点人去灭火安葬尸身什么的吧？
小草摇头：“我看不懂。”
爹爹总喜欢拿大胡子扎她，看她脸蛋红红的，一边笑一边替她揉。娘亲虽然总是看着他们不说话。但是琴声最温柔了，他们这一家子，简直可以评个长安五好家庭。
“别紧张。”九王爷又替她添了茶：“我老了，就是喜欢讲故事。但是…如妃在进宫之前，是风家家主的青梅竹马，这件事，你也该知道。”
那地方她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记错了。本想把爹娘挪个好位置，也没机会了。
如妃也算是个传奇女子。因为最开始她不过是皇后身边的小宫女，一次皇帝喝醉临幸，皇后大怒，差点将她打了个半死。皇帝之后也就给了个才人的位置，不闻不问。
“哈哈。”九王爷边笑边摇头：“公主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并不能有什么保证。只有太子，才会给一个后宫妃嫔荣华富贵。”台边圣血。
她什么也做不了，更不能出去安葬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娘被随意埋在山上。
混淆皇室血脉！小草瞪大眼睛看着九王爷，突然背后有点发凉：“王爷…”
脑子里有什么光闪过去！小草瞳孔微缩，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
小草被压得龇牙咧嘴的，就差吐口血了，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松了口气，看了看小草的官服道：“总算找到六扇门了，你，快起来护驾！”
九王爷还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问暗处的人：“鹤南，他刚刚那样子，是不是生气了？”
段十一深吸一口气：“老混蛋！”
九王爷脸色微变，潜伏在暗处的护卫拔剑出鞘。
然而那场屠杀之后，她悄悄回去看过。风家大火是附近的居民去扑灭的。也是有好心人报官，尸体才被全部送去了义庄。
皇帝大喜啊，这多年没有子嗣让他在群臣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能有一个子嗣的消息，那就是一种有力的证明！
当时的如才人立马被封了如贵嫔，搬到好的宫殿养胎。期间被暗算得也不少，然而如贵嫔都扛下来了。御医曾经无数次说，这一胎偏阴。应该是个女儿。皇后那边都磨好刀了，就等着她生个公主出来，然后再好好收拾她。
“……”小草低头开始反思，人家这么认真地跟她说话，她一般都是会相信的。结果，会是假话吗？
小草：“……”
“办法可多了去了。”九王爷笑道：“比如刚好自己的旧情人的妻子也生了孩子，恰好是个男孩儿，往宫里一送，那么一换，不就好了吗？”
好吧，皇帝最后妥协了，那就封妃吧，但是待遇跟贵妃等同。
不是去追他们，而是往反方向，跑得比被狗追了还快！
段十一翻了个白眼：“随口说说你就信了，还有理有据呢。段小草，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眼啊？”
段十一侧头看他。
沉默了一会儿，九王爷苦笑：“这个孩子可不行啊…”
小草皱眉：“可是那自己肚子生的是女儿，能有什么办法啊？”
师徒两个已经尽力了，然而眼瞧着要狂奔进六扇门了，一个人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小草身上。
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做进一步解释呢，茶楼楼下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了，发出好大的一声响。
赫连淳宣一脸遗憾：“我当时远在封地，皇上不允许回长安，所以只从一个陌生人手里接到这封信，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信…你不觉得奇怪吗？”
皇帝大喜啊，当即就把这个孩子立成了太子，差点就高兴地把后位也给如贵嫔了。
但是，就那一次，她竟然怀孕了。六宫都未曾有子嗣的消息，一个小小宫女，就侍奉一次竟然就怀孕了。
当今圣上六宫也算充盈，但是只有太子一个皇子，连公主都没有，还不如长公主子嗣丰厚。因此，太子的生母如妃在后宫的地位堪比皇后。正宫有时候都不得不让她三分。不敢与之冲突。
段十一脸色微变，拉起小草就跑。
小草听完，也忍不住道：“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