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段十一微笑：“你和唱晚跟着我们来长安，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唱晚我安排了她帮厨房的忙，平时没事也可以跟着祁四出去走走，也有收入。至于你，医术不错也会验尸。是个人才。”
“我人你大爷！”小草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咆哮：“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了？”
“我四处看看。”
“你咋知道？”
“嗯。”段十一颔首：“我其实是想找你来说，六扇门仵作稀缺。工资待遇良好，你有没有兴趣就当个专职？平时没事还可以帮着六扇门里的人看看病，也有兼职收入。”
段十一听着，突然问了一句：“死者还有其他家属吗？”
当下包百病就不要脸地抛弃了段小草，果断投入段十一的怀抱：“多谢段捕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包百病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啥？包百病眼睛一亮：“真的？”
方家也算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方老爷在长安做生意，小有所成，姨娘娶了好几房。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段十一伸手扯了旁边树上的叶子下来贴在她额头上：“这样都要好得多。”
包百病当即就给感动了啊！段捕头是个好人，简直是个大好人！不动声色就给他弄了份公务员的工作不说，还这么看重他！
“是我的二姨娘。”方老爷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但也没有太过伤心，只是平静地叙述：“十六年前我娶了她回来之后，生意就一路红火，所以我是打算一辈子养着她的，没想到她突然就这么没了，一句话也没留下，淹死在了池塘里。”
方老爷挥手让人把翡翠关回去，带着小草往后院走。
小草点头：“案发之前你的确与被害人见过面，知道她衣裳的颜色。之后你的丫鬟能证明你不在场，但是心儿姨娘死了。”
宫女？小草忍不住想，这些宫人的命运可真惨，前头死个太监，这里又死个宫女。
“不欢迎我吗？”鱼唱晚洗着碗笑道：“我不会同你抢师父的。”
“不觉得很好看吗？”小草眨巴眨巴眼作妩媚状：“最近长安很流行的。”
翡翠顿了顿，总算平静了一点，半信半疑地看着小草问：“你想知道什么？”
段十一抿唇：“没什么不对劲，多半是自杀。”
小草一震。
“你别紧张。”小草低声道：“我们不过是来问问，不抓人。”
段十一就笑了：“小草和包神医关系真好啊。”
“没有的。”方老爷道：“她是被遣送出宫的宫女，父母都不在了，打算回乡过日子的时候，恰好与我相遇，产生了感情。”
休息？小草瞪眼：“为什么啊？难得最近案子这么多，我多查些，也好早点转正啊。”
爱一个人，是这么傻的一件事吗？
“有其他线索吗？她生前跟谁有过争执？”
这精神也太伟大了吧？小草看着鱼唱晚不能回神，鱼唱晚却跟没事人一样，将她手里的碗也接过去一并洗了。
小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自杀？”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陪着小草胡闹”包百病的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肩膀挺直两腿并拢头低着：“下次不敢了。”
她今天拒绝跟段十一说话！
气冲冲地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段十一一愣，皱眉，犹豫了半天道：“说谎太难了。”
转头对方老爷拱手：“六扇门会给个结果出来。”
翡翠一见门开就要扑出来，被家奴一把按住。
两人一起回六扇门，经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小草突然想起来：“我去看看颜无味。”
“好。”方老爷拱手。
段十一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只要别给我添乱就成了。”
方老爷看了她一眼，翡翠才收敛了些。
段十一转身拉着小草就走，小草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心儿姨娘当真不会是被人推下去的么？”
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嘛！
小草道：“等验尸结果出来了再问吧，可能带我去心儿姨娘的房间看看？”
如此看来，还是翡翠的嫌疑最大吧？
除非是自己跳下去不愿意起来。
方老爷想了想，叹息：“刚进门的小姨娘翡翠，不太懂事，经常顶撞心儿。心儿…也就是死者，与她争执过两回，最后一回就是昨天，之后心儿就淹死在了池塘里。我已经把翡翠关在了柴房，官爷去看看也可以。”
小草满脑袋问号地看着他，包百病倒是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连忙把肉先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