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陪我去查案。”小草鼓着嘴巴道：“我师父无理取闹！”
段十一眼神微沉：“九王爷神通广大。”
颜无味抿唇：“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九王爷会偷偷来这里，就说明还是在意段十一的。”
颜无味好笑地看她一眼，道：“九王爷名义上只有一个儿子。是他正妻所生，乃世子。”
大堂里。
门打开，一袭藏青色绣银龙边儿的长袍扫了进来。就那一个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并没有什么特别。
九王爷却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我对不住你，现在你还不能这么喊。”
“我高兴。”段十一道：“九王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被王妃发现不在府里，指不定又怎么闹腾呢，到时候您脸上也不好看。”
包百病打了个呵欠：“姑奶奶，大清早的别闹啊，段十一哪里会无理取闹？他要闹都是闹得有理有据的。”
小草傻了，半天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小草走在他身后进院子，万分不解地道：“好不容易有机会啊，白白给人家干什么？”
这人的老婆也太年轻了，还有这屋子里的装饰，有点…奇怪。
“就是就是。”小草拖着他就走：“宜早不宜迟！”
小草正坐在台阶上发呆呢，面前就多了个衣摆。
对了！九王爷！小草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付太师府门口那个骑着马来救驾的九王爷么！
颜六音跟着低头，没有说话。
段十一呵呵笑了两声，直起身子道：“王爷就是王爷，若是不喊九王爷，那属下该喊什么？”
段狗蛋真的有好多好多的秘密，她也想一一挖开来看。然而挖开一点点，就觉得他离这俗世近一点点，也让她觉得更加心疼一点点。
九王爷轻笑一声，径直离开了。
段十一扯了扯嘴角：“就是我留下来，她也不会留下来，你那点心思给我收起来吧。”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觉得段十一挺难过的，那厮难过还不会表现出来，她就想帮着表现表现。
段十一勾了勾唇：“六扇门能人很多，那案子段某不感兴趣，大可换人来查。”
颜无味点头：“我们才知道不久，九王爷发现段十一，也不过就这两年的事情。”
死者名李子，名字挺奇怪的，没有更多的信息，为了了解了解，小草就先带着包百病去了死者的家里。
皇帝的亲弟弟！赫连淳宣！
“你为何总是喜欢跟我作对？”赫连淳宣语气有些苦恼：“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人生气起来，当真也是挺可怕的，小草被他吼得心里一跳，不说话了。
“您放心。”段十一笑了笑：“属下没打算这么喊，一辈子也不会这么喊。您不必在意，也不必担心。”
走着走着就踩空了阶梯，摔了个狗吃屎。
“抱歉，我今日有些不对劲。”段十一揉了揉眉心：“你早点休息。”
颜无味哭笑不得地将小草拉起来，摸了摸她的脸：“没事吧？”
眉目间嘲讽堆得满满的，段十一平视着赫连淳宣，讥诮地上扬了音调：“爹？”
从小草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人的面目不算很清晰，只能勉强看个轮廓。但是吧。小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眼熟。
“听说城北又发生了命案。”
颜无味抿唇，放下墙上的画，拉着她轻手轻脚地离开现场。
说完就带着小草上马，狂奔回了六扇门。估土介扛。
“我不管！”小草道：“去北山上查案，还可以挖草药！”
那家人当真是农民，几间屋子很普通，只是进去的时候小草吓了一跳。
“我的药篓子！”
“不不不，我脑子笨，有可能是听错了，你解释一遍。”
去他大爷的段十一！
这得出来个啥模样的怪兽，才能把段十一吓成这个怂样子啊？
“辛苦了。”
小草没说话，在黑漆漆的夜里一脸凝重地走着。
……
九王爷已经坐了下来，段十一也心平气和地端着茶，优雅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