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觉得师父你最近变得有点喜怒无常。”小草摆手道：“不过看起来比总是笑眯眯的真实多了。”
小草摸着下巴开始想，尸体为啥会在水里？
小草顿了顿，一脸严肃：“师父，我一个人扛？”
段十一蹲在她挖出来的头旁边。皱眉看着。大白跟着段十一蹲在头旁边，一张狗脸十分严肃。
段十一冷笑了一声：“你的眼光可真差。”
“听闻又出了命案？”
小草觉得自己对感情的态度应该也是挺随便的，你瞧，段十一要成亲了，她这慢慢地，慢慢地不就把心思给收回来了吗？难过是难过了点儿，但是她争取过了也没结果的话，不就只有放手了嘛？
小草呵呵两声：“老子也是如花似玉青春无敌美少女啊！你既然出来了。凭啥不帮忙？”
“不是。”段十一道：“我瞧见颜无味在门口等你，你要去见他吗？”
“没有打斗的伤痕，脖子间有明显勒痕，尸体应该过了水，泡得有些发白，再埋进了土里，所以腐烂成了这样。”
段十一笑得理所当然：“不然呢？你要让为师这样玉树临风仙姿绰约的人帮着扛尸体，从长安街上张扬而过？”
“你不懂。”段十一抹了把脸，笑眯眯地道：“我这是在找周围的线索。”
这么严重？小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段十一。
“嗯。”小草点头：“他现在只是普通的长安百姓。”
小草挑眉：“师父今日不是与芙蕖公主有约么？”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小草点头，跑回了尸体旁边。
小草点头，撇撇嘴道：“咱师徒俩都快成命案警报器了，走哪儿哪儿就死人。还以为只是救个失踪的人，结果也让我挖到了尸体。”
包百病哎呀哎呀地看着她，皱眉道：“小草你一个姑娘家，咋尽做这些事儿？瞧你这一身尸臭，赶紧去洗个澡啊。”
小草干笑两声，摸摸后脑勺：“既然他那么坏，师父你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小草忍不住好奇：“颜六音受了什么伤？”
段十一一愣。
死者是三四十岁的男性，浑身破烂，脖子上有往后勒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人用绳子从背后勒死的。初步可以判定是他杀。
“怎么了？”小草看着他：“今天必须把凶手找出来吗？”
小草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家师父这一副有点恼火的样子，突然笑了笑。
说着说着，包百病还仔细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闻见点儿人参味儿，不是他肚子里的，是身上。”
然而一回头。土里的头旁边多了一人一狗。
她现在要渐渐地不依赖段十一，那么破案子的同时，就该多和其他人玩玩。这世上也不止段十一一个男人，不是么？
“少自欺欺人，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辈子都是。不管用的是什么身份，身上的血债一件也不会少。”段十一微微眯眼：“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会若无其事地跟他走你那么近。”
颜无味颔首，领着他们就往前走。
趴在河边狂吐了好一阵子，小草平缓了一下心情，打算继续去把尸体挖出来，送回六扇门检验。
六扇门有很多的疑难未解的案件，都放在秘案库里。那其中，一定有…有她家当年灭门之案的相关信息。
段十一说，六扇门正式捕快都可以进去秘案库查阅信息，然而，有规矩是，看了里头的东西，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出来同人说。也就是说，虽然他能进去，但是也帮不了她的忙。
结果段十一那手长脚长的，伸手把门口一堵：“先听了验尸报告再走。”
小草接过糖葫芦一点没客气地就啃，边啃边点头：“有人被勒死在北边的山上，我和师父正在查。你找我啥事？”
她喜欢假装自己不记得，那样会轻松很多。
这丫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每次要她出力都使用美男计，她是那种看起来很容易中计的人吗！
小草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就出门去洗漱。
至于颜无味，她也该抽个机会好好说清楚，做朋友挺好的，但是要她和他在一起，好像不太可能。就好比一个动物保护协会的要和一个屠夫在一起，指不定拜堂拜到一半就抽刀打起来了呢。
“怎么了？”小草问。
“对，我瞧着长得不错。”包百病笑眯眯地看了段十一一眼：“可不比你师父差啊。”
颜无味当真在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他的脸突然靠近她，放大了看也一点没看见毛孔。小草吞了吞口水，压根就没听见段十一在说什么。
这是她进六扇门的目的，她以为自己忘记了，结果每次做梦都还是会想起来，想起她家上下七十多口人如何葬身血海，想起曾经辉煌的风家如何一夜之间变成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