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三次被踹下去的时候,小草没力气了,不往段十一床上爬了,直接爬上了包百病的床。
屋子里十个人瞬间分成了两边站,洪山一边五个,余千一边五个,看这架势,马上就要开干了。
这样听起来,余千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犯罪条件,小草摸了摸下巴。
“要洗干净才能进去哦?”包百病傻兮兮地笑着:“那我去洗了啊!”
“给我打他狗日的!”
余千头上被洪山砸了个窟窿,洪山的衣裳也被撕破了不少,手臂上有血迹。小草想啊,这家伙要是放在长安,早被抓进牢里吃饭了,也就这地界儿,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呯”地一声,门就在他们面前关上了。
小草仰着脸对他笑:“你谁啊?长得好像我师父哦。”
小草也给吓得一哆嗦,这边拍桌子,那边跟着就拍了更响的一声:“行啊嘿,还说不得你了,不就是最近得了势,在新门主跟前能说话么?了不得了么?”
小草使劲儿挣扎,最后觉得挣扎不过,就抱着段十一的胳膊不动了。
门再度被拉开,喝醉了的两个人完全天不怕地不怕,勾肩搭背地看着面前的黑脸。
余千哈哈大笑,然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盘子都抖了抖,旁边包百病手里的牛肉也被吓得掉在了桌上。
“嗯,还挺熟练的,能抓到河怪。”小草看着打斗中的余千:“但是他说他很得门主信任,也混得开,那为什么会跟门主夫人过不去?”
洪山一顿,接着道:“那是因为抢夺门主之位的时候,他帮了门主的忙。门主念着恩情呢,就对他宽容些。”
小草随口应了一声,跟只考拉似的挂在段十一身上一路滴水。
“怎么着,嫉妒了?”余千冷笑一声:“洪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天天找我茬呢,有本事放明面上来,别背后放冷枪!”
小草挺着吃撑了的肚子,笑眯眯地道:“他也没说什么,你不必在意,只是我从长安来,还没喝过这边的毛尖,那天在茶店子喝了一口觉得不错,哪儿有卖的啊?”
段十一:“……”
“嗯,因为很简单啊。”小草甩甩头发,终于等到这个装逼的机会了:“这么简单的答案,我昨晚就找出来了!”
“要。”余千和洪山同时侧头看着她。
小草笑得更灿烂了:“那就是我记错了,绿茶,那绿茶也好喝。”
余千瞧着他们嘀咕半天,微微皱眉。
段十一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一开门就是酒气扑面而来。
段十一道:“我知道是谁,就看你猜得对不对了。”
这死孩子还学会睡男人了?
没睡一会儿,后头就黏上来个跟水鬼一样的东西。
“烧鸡来了。”小草嚎了一嗓子。
小草道:“我也是。”共司上划。
说着,一脚踹在包百病的屁股上,将他踹出了门。
“就是有点想念那味道了。”小草吧砸了一下嘴。
“什么?”小草好奇地看着他。
这杀人总有个动机,余千这动机好像怎么猜都说不太通。
“不会喝酒以后就少喝。”有人道。
顶着个凳子在头上,小草一边看热闹一边对包百病道:“你觉得有人可疑吗?”
小草爬下床来洗漱,一点也不慌:“我已经找到了。”
“余千以前是夫人的青梅竹马!”洪山眼睛余光瞟着余千,在小草耳边轻声道:“后来夫人嫁给了熊门主,他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依我看啊,夫人多半是他动手杀的!”
然而,洪山坐在了小草旁边,低声道:“段姑娘,说起来我有话想告诉你。”
“让做烧鸡的少加点辣椒!”
包百病沮丧着脸,捏着鼻涕眼泪汪汪的。
“瞧瞧,余千这小子。看见姑娘可冲得比谁都快。”旁边两个人忍不住调侃:“可是想着要娶媳妇儿了?”
小草扭头看着洪山问:“你觉得那天茶店子里的毛尖茶好喝么?”
余千会用绳圈,与熊夫人有过往,可能会构成杀人动机,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
这就是那会儿在河边抓了河怪还跟她打招呼的那个人。